物承受不住陽氣,威力最強的時候就是子時,等到明天太陽出來的時候,也就是它功力最弱的時候,我們抓到它不就更有勝算了麼!”
眾人思量片刻,想她這個提議的可行性,師中道:“公主說得對,與其分散實力冒險,不如來個守株待兔。怪物要是不甘心束手待擒,想衝出來尋條活路,我們守在這兒,就能集中力量對付它了。”
常惠拍下腦門,恍然大悟道:“剛才公主說我還沒想明白,師大人這麼說我就懂了。反正這是怪物出入的必經之地,不管它藏在哪兒,都得從這出來。我們隨便挑條道進去,還有可能中計,守在這兒勝算更大一些。怪物怕陽光咱們不怕,跟它耗下去就是了,看誰能耗得過誰!”
“怪物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耗下去對它不利,說不定會藉著功力最強的時候跟我們拼一把。”圖奇棠警惕地察看面前三條幽長的小道。
“拼就拼唄,誰怕它啊,走,咱們到洞口那兒等,坐等太陽昇起……”常惠打著如意算盤,笑呵呵地說。
藥葫蘆搖搖頭:“怪物相當狡猾,它不像我們想的那麼簡單,我懷疑它還有其他出路,走遠了就怕它逃了。現在能感覺到它的邪氣,它一定就在附近。好,就照公主說的,咱們在這兒等。這怪物有本事就別出來,明早抓它個現行。”
眾人達成一致,以不變應萬變,候在原地跟怪物較量。山洞裡氧氣不足,火把的光芒越來越微弱,眾人靜靜地等待,等待怪物存不住氣主動現身,等待太陽昇起的那一刻。
劉燁的腳踩在泥地裡,泥漿漸漸透過鞋子黏著面板,起初是覺得瘙癢,後來又癢又麻,就像是有成千上萬條蟲子,密密麻麻地順著腳往上爬,邊爬邊啃噬著皮肉,爬過的地方奇癢無比,時不時地還有鑽心的痛。
劉燁額頭上佈滿汗珠,她實在是忍受不住,輕輕地扯了下師中的衣袖,悄聲道:“我的腳好癢,癢得就快受不了了。”
師中愣了下,道:“我也有這種感覺,但還能忍受,興許是腳泡在泥漿裡不舒服吧!來,你到我背上來!”
“可是,你……”劉燁不想讓他太辛苦,師中不由分說拉過她的雙臂,把她背在身上。
閉目養神的圖奇棠聽到動靜,睜開雙眼看見他們這麼親密,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酸酸地說道:“都說你們漢人禮數最多,現在看來不過如此,區區侍從也能褻瀆鳳體。”
劉燁連忙解釋:“你誤會了,我的腳不舒服,師大人出於體諒所以才……”
“那我也可以揹你啊,我好歹是個王子,跟你身份相當,出於體諒與你肌膚相觸不算逾矩,他只不過是個侍從,有什麼資格跟你親近。”劉燁這麼一說,圖奇棠倒來勁了。
“王子殿下,你多慮了,我是公主的侍從,照顧公主是我的本分,何來逾矩之說。王子身份尊貴,這種體力活怎好勞煩你。”師中不卑不亢地應對。
常惠撓著肩膀的癢處,厭煩地嘲諷道:“你眼紅師大人,你也來給公主做侍從啊!當著公主的面,有些話原本不該說,但你這人實在過分,咱們都是男人,別以為我看不出你的那點心思,不就是想借機沾點便宜麼!公主何等身份,豈能容你玷汙,管你是安息的王子還是什麼,就你這滿肚子花花腸子的傢伙,還好意思說自己有純陽血,也不怕人笑話,切!”
圖奇棠還要說些什麼,藥葫蘆揮了揮手,表情嚴肅地問道:“公主,你的腳怎麼不舒服?”
劉燁苦著臉,不好意思地說:“很癢,癢得難受,不過,我能忍受,師大人,放我下來吧!”
劉燁不好意思,因為是她要求上山來的,現在剛遇到一點困難,就嚷嚷著忍受不了,思來想去都不能半途而廢。
藥葫蘆又看了看渾身不自在的常惠,問:“常將軍的胳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