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是瞭解了,同時也看到了很多東西。
比如這個科研團隊即便有一個院士帶隊,但是科研資金依舊不足。
很多科研人員坐的椅子就是塑膠凳子,一坐坐一天,到了晚上累的腰都直不起來。
陳靈嬰坐著電梯下了樓,出了大門樓後坐上車。
“陳教授,我們直接回去嗎?”
陳靈嬰看著窗外,點點頭又搖搖頭,“不,去一趟第三醫院。”
叢瑜帶領的科研小組其中用到的病理樣本基本上來自於首都第三醫院,陳靈嬰想去這間醫院看一看。
車子停在醫院地下停車場,陳靈嬰戴著口罩上了樓,按照指示牌找到了神經內科。
巧的是,神經內科不遠處就是老年科。
陳靈嬰沒有掛號,隨便找了個椅子坐下,然後就撐著下巴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
陳靈嬰很少像現在這樣無所事事只是坐著什麼也不思考。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狀態應該是極為放鬆的。
可是陳靈嬰看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心裡的壓抑感越來越深,到了最後像是有一個巨石緊緊壓在了她的心頭。
“陳教授,您還好嗎?”李鳶戾蹲在陳靈嬰身側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我一直以為我並不是一個心軟的人。”陳靈嬰嘆了一口氣,右手抬起揉了揉眉心,
“可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切,這些抱著希望來求醫的人,有的人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有的人永遠看不到自己想要的未來。”
李鳶戾順著陳靈嬰的目光看過去,那是兩個老人,老奶奶緊緊牽著老爺爺的手,兩個人的手腕還用一條紅繩緊緊繫在一起。
那個老爺爺不太“聽話”,他總是東張西望想要到處走,右手時不時將自己頭上的帽子拿下來放在老奶奶的頭上,過了會兒又拿在手上轉圈圈。
像一個孩子。
是誰生病了,一目瞭然。
“陳教授,您已經做的足夠多了。”
李鳶戾放輕了聲音,陳靈嬰在數學上面的成就很大,她證明了黎曼猜想,而後使得上千個依附於黎曼猜想的猜想全部變成了定理。
她帶著華夏實現了可控核聚變,以後大家就可以用到更便宜的電,人均擁有更多的能源支配權。
陳靈嬰提出了Spe(Z)平面理論,數學上出現一個全新的模式,從這個模式裡會衍生出來各種定理猜想,然後推動其他學科的進步。
陳靈嬰真的做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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