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它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計算出答案。
但如果問它今晚的月色很美和我愛你有什麼關係,它回答不上來。
兩個毫無關聯的事物在產生聯絡的那一瞬間,就是系統崩潰的時候。
陳靈嬰心情極好地一勾唇,絲毫看不出來一天前的難過模樣。
陳宜又看不懂陳靈嬰了。
只過了一天而已,親友的離去應當是一件讓人非常難過的事情,在眾多資料中都是這樣寫的,可是陳靈嬰為什麼這麼快就能處理好情緒,甚至,是在笑?
陳靈嬰沒有理會陳宜,對她來說,現在言語試探都是無用的舉動。
她已經摸清了陳宜的軟肋所在。
只差最後一步而已。
陳靈嬰低下頭,看著手中慢慢連線的機械腿和機械盆骨。
她給這些金屬部件都刷了銀色的漆,頂燈一照,遠遠就能看見上頭反出的光。
陳靈嬰將一條機械腿連線上軀幹後就停下了動作,這會兒已經是凌晨三點多了。
陳靈嬰伸了下懶腰,陳宜有些話說的還是挺對的。
比如她需要休息。
因為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在一切結束之前,她絕對不能倒下。
一夜無夢。
第二天一早陳靈嬰穿好衣服洗漱完畢邊吃著早餐邊看手機,昨天她發給叢瑜的那條資訊得到了回覆。
叢瑜沒說可以,卻也沒有明確拒絕她。
這樣的反應在陳靈嬰的意料之中。
畢竟實驗室珍貴,叢瑜不可能只因為陳靈嬰的一句話不加任何過問就批給她,即便陳靈嬰是享譽國際的數學家和世界頂尖的核物理學家。
在生物化學這一行,陳靈嬰對於叢瑜來說,還只是一個新人。
而且就算叢瑜同意了,實驗室也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批准下來的。
上頭領導還要過幾關。
陳靈嬰抿著唇又給叢瑜發了條訊息,將最後一口紫薯粥嚥進去。
陳蓉這個點還沒醒。
“我有事先走了,等會兒我媽醒了幫我和她說一聲。”
“好的陳教授。”
陳靈嬰點點頭,背上包就往外走。
李鳶戾開著車,大概十五分鐘的車程在研究院門前停下,
“陳教授,今天的午飯是回家吃,還是我讓阿姨煮了帶過來?”
“不用,我和他們吃外賣就行。”陳靈嬰揮揮手拒絕。
“陳教授,您還要喝藥呢。”李鳶戾提醒了一句,“幫您拿藥的時候我順便把飯帶過來,你看可以嗎?”
“那麻煩你了。”陳靈嬰點點頭開啟車門下了車。
研究院進入要身份核實,李鳶戾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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