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嬰微微抬著下巴,看著那穿著黑西裝黑西褲,在冰天雪地裡也一點不怕冷的人下了車而後走到她面前,
“陳教授,您好,請容許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加西亞.卡姆昂,是醜國科學園的研究院,同時也是醜國的議員。”
陳靈嬰微微斂眉,“然後?”
“不知道您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們可以進行一個簡短的對話,其實我早上就到普林斯頓了,不過聽說您還在辦公室內,所以不好打擾您。”
加西亞的態度放的很低,醜國科學院研究員和醜國議員的雙重身份疊加,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會心甘情願等人的人。
陳靈嬰上下打量著加西亞,最後視線落在他的鞋子上面。
鞋底靠前端有一點黃泥,普林斯頓大學大部分地方都是草地,又因為昨天晚上的大雪而導致地面帶有汙水,唯一有黃泥的地方是教師公寓面前的一條小道上。
“抱歉,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有什麼共同話題。”
即便是被拒絕,加西亞的臉上依舊帶著笑,就連嘴角的弧度也沒有絲毫變化,看著就像一張毫無生機固定而無趣的假面。
“陳教授,有時候話不需要說的太滿,比如我們可以商量一下,關於一些實驗儀器的事情。”
陳靈嬰眼簾微掀直直看著加西亞,目光裡泛著冷意,
“好啊。”
話落,陳靈嬰揹著書包往拿騷街走去,然後隨便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這會兒咖啡店的人並不多,二人坐在靠角落的位置,旁邊還有一盆綠植。
“一杯甜牛奶,不加冰,謝謝。”
陳靈嬰的背靠著椅背,幽幽看著加西亞。
“謝謝,一杯美式。”
點完飲品,加西亞抬頭看了眼四周,“太久沒有來這裡了,環境變了很多。”
“你以前也是普林斯頓的學生?”
甜牛奶和美式被端上來,加西亞將甜牛奶放在陳靈嬰面前,自己則是端著美式,卻沒有喝。
“是的,我從前在普林斯頓大學讀到了研究生,本科時拿下了普林斯頓大學的物理和生物的雙學位。後面則是在哈佛完成了自己的博士學業。”
“聽起來很優秀,怎麼去當議員了?”
雖然陳靈嬰知道不管是什麼行業到最後總算免不了進入權利的旋渦,可是按道理來說,專心學術的人是最難被捲入權勢紛爭中的。
加西亞笑了一聲,
“大概是因為我不夠純粹吧。”
陳靈嬰喝了一口甜牛奶,不置可否。
“陳教授,我看了您前一陣子發表的論文,關於ECC中點線面關係以及數論和橢圓曲線的產生規律。”
陳靈嬰並不接話,只是看著加西亞。
加西亞臉上笑容不變,心裡卻不知道在想什麼。
雖然這些數學家科學家沒有一個是蠢貨,但是來之前加西亞並不覺得一個才十幾歲就年少成名的數學家能有多穩重。
多誇她幾句,再丟擲誘餌,這不是一“騙”一個準?
很可惜,陳靈嬰並不接話,這讓加西亞的獨角戲有些難唱。
不過他還是唱下去了,
“您對於橢圓曲線的一些看法實在是讓我感到由衷的傾佩,不知道有沒有時間和您探討一下?”
陳靈嬰杯中的甜牛奶已經喝了一半,原來目的在這裡。
周氏猜測沒有辦法引得加西亞出手,孿生素數猜想同樣沒有辦法,就算陳靈嬰證明了世紀難題哥德巴赫猜想,完成了人類數學史上的一個大進步,
依舊不會得到加西亞的主動示好。
但是加西亞來主動示好了,為什麼呢?
大概是因為加西亞口中的她前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