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當相對論電子束或正電子束穿越等離子體時產生強烈的縱向和橫向尾場，在一定情形下，縱向尾場可以用來加速尾隨粒了，而橫向尾場可用來聚焦束團。”
陳靈嬰點點頭，看向眼前的裝置，用於未來直線對撞機的等離子體聚焦透鏡。
“所以現在要進行的是等離子體聚焦透鏡裝置的實驗?”
“是。”除開講到物理方面的東西，其他時候白澤的話都很少，看起來極為內斂。
眼前的等離子體聚焦透鏡裝置具有簡單緊湊聚焦強度高等優點。
從物理上來講，在等離子體聚焦裝置中，束等離千休相互作用機制可以理解如下：粒子束攜帶電荷與電流，當其進入等離子體時，由於等離子體中電子的快運動而發生電荷中和現象以及由於等離子體中回電流而發生電流中和現象，能夠因此產生的強烈的電磁場可以加速和聚焦尾隨粒子。
對於一個單束團，其頭部可以激勵等離子體而聚焦束團主體。
“等離子體加速器中橫向與縱向不穩定性問題。”陳靈嬰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她手上也拿著筆記本和黑色水性筆，開啟筆帽在上面寫了幾個字，
“與之前常用的無界等離子體不同，這個實驗是假定等離子體充滿在理想圓波導中，然後觀察顯示波導邊界是否可以增強對帶電粒子束的聚焦效應，對嗎?”
白澤有些驚訝地看了陳靈嬰一眼，點點頭，“我要收回我剛剛那句話。”
“什麼話？”
“你很聰明。”
陳靈嬰不明所以。
“聰明的人很多，但是透過觀察細節就能判斷實驗的，你還是我遇見的第一個人。”白澤伸手扶了下眼鏡，話是對著陳靈嬰說的，眼睛卻沒有看她。
言外之意就是，用聰明這兩個字來形容陳靈嬰，實在是有些折辱陳靈嬰了。
“或許是因為別人對等離子體沒有那麼瞭解吧。”陳靈嬰聳聳肩，一路走來她聽過的誇獎和讚揚不計其數，早就練就了一身榮辱不驚的功夫。
二人看著眼前的裝置。
一個離裝置比較近，另一個離裝置則是遠一些。
陳靈嬰站了沒多久，旁邊走過來一個人手裡還有一把凳子，“陳教授，您坐。”
陳靈嬰眉頭微挑，笑了一聲，“謝謝。”
然後就坐在了椅子上，另一邊的白澤還站著。
當相對論電子束或正電子束穿越等離子體時產生強烈的橫向尾場，而基於這一機制，提出出無界等離子體聚焦透鏡的概念。
等離子體加速器中橫向與縱向不穩定性問題，波導等離子體聚焦透鏡理論，波導邊界能否增強聚焦效應。
這些都是問題。
陳靈嬰坐的椅子其實就是一個小馬紮，這是實驗室裡面的“特產”，方便攜帶且不佔地方。
很快就到了晚飯的時間點，但是實驗還沒有結束，或者說，就連實驗的主要負責人白澤也不知道這個實驗究竟什麼時候才會結束。
“陳教授，晚飯時間到了。”有人走過來彎下腰輕聲說道。
陳靈嬰點點頭站起身，“白教授，不知道實驗完成後能否將資料發給我一份?”
“當然可以。”白澤點點頭，目光沒有一刻離開過眼前的裝置。
實驗沒有結束他不會離開，一日三餐包括晚上睡覺都會在實驗室內。
陳靈嬰將自己的郵箱告訴白澤後走出實驗室，李鳶戾站在門邊，見陳靈嬰出來迎上前，
“陳教授，該吃晚飯了，另外，明天早上七點醫生回過來給您做一個小體檢。”
聽到體檢這兩個字陳靈嬰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來的要是西醫那還好說點，要是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