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了。”
聲音在耳邊響起雲窈才猛地回過神，陳靈嬰桌上擺著英語書，英語書上放了一張紙。
紙上是數學題，只不過是英文。
陳靈嬰有自信自己必然能透過聯賽進入省隊，那麼現在，自然要為國賽冬令營做準備。
習慣用英語出的數學題，就是第一步。
英語老師範青的視力很好，一眼就看到了陳靈嬰放在英語書上的不屬於本節課內容的那張紙。
“Please listen carefully and don\u0027t do anything irrelevant to the class。”
範青的口語很標準，她是英語專業出身，碩博期間都在國外唸書，三川市只有一中才有實力能夠聘請到這樣的老師。
陳靈嬰抬頭看了範青一眼，而後默默將數學題收起來。
尊師重道。
就算是大周的長公主，也不能壞了規矩。
高中學習生涯是無趣而乏味的，沒有什麼小說裡面校霸校花校草這樣的人物，運動會是特別累且疲憊的存在，迎新晚會元旦晚會是少部分學生的任務，絕大多數人還學不會勾心鬥角。
彼時，他們都是少年。
他們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就是在長達十二年的學習後取得好成績，考上一個好大學。
國慶收假的第三天，高二一班的門口站了個人，
“同學，我找你們班的陳靈嬰。”
楊澤然半彎著腰，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臉上帶著笑。
他有一副好相貌，笑著和人說話時就顯得格外溫柔，淺棕褐色的眼瞳淬著一點水意，撩人於無形。
雲窈剛剛上完廁所回教室，突然被攔下，點點頭走到陳靈嬰身邊，“同桌，有人找你。”
陳靈嬰正撐著頭閉著眼不知道是在休息還是在想什麼，聽見聲音後睫羽微顫睜開眼，
“好。”
一眼看到門外站著的楊澤然，陳靈嬰走出教室，
“有什麼事情？”
“沒有事情就不能出來找你了？小學妹，你也太冷漠了吧！”楊澤然搖搖頭，表現出一副極為失望的模樣，
“太傷我的心了。”
陳靈嬰微微蹙眉，卻又拿面前人沒辦法，只能是抿著唇不說話。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想先聽哪一個？”楊澤然笑眯眯的，雙手在身後一背，一副你猜吧反正你肯定能猜到的表情。
“我進省隊了。”
“Bingo！”楊澤然一拍手，“那壞訊息呢？”
陳靈嬰撇了楊澤然一眼，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壞訊息是……你也進省隊了？”
楊澤然一愣，又好氣又好笑，“我進省隊怎麼就是壞訊息了？”
陳靈嬰一歪頭，沒說話，可是整個人表現出來的意思就是，難道不是嗎？
“這次聯賽的難度你知道，小學妹，滿分可不是那麼好拿的，省數聯會那邊要求你後天去h市，應該是要加試一場。”
“這是壞訊息？”
陳靈嬰一挑眉，就這？
“……”
“那不然什麼是壞訊息？和我繼續當同學是壞訊息嗎？”楊澤然倚在走廊欄杆上，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
“有些人啊，有人陪著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不滿意，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陳靈嬰不想再理面前的“戲精”，轉身進了教室和雲窈說了幾句話就往年紀辦公室走，有些事情，還是問姜林比較清楚。
楊澤然就跟在陳靈嬰身後，稍微落後兩三步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