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選人陳靈嬰，首都大學名譽教授，普林斯頓終身名譽教授，周氏.陳.定理證明者，孿生素數猜想證明者，哥德巴赫猜想證明者，黎曼猜想證明者，Spe（Z）平面理論提出創始人......”
陳靈嬰眨了下眼睛，抬起頭看向正前方。
“......數海中她是最耀眼的明珠，華夏本土第一位菲爾茲獎獲得者，也是第一個拿到菲爾茲獎特別獎的華人，打破了菲爾茲獎得主的最小年齡27歲......”
陳靈嬰坐的位置相對靠後，她看到很多人扭過頭來看她。
在大講堂裡第一次出現這樣年輕的面孔。
很多院士的孫子孫女都比陳靈嬰要大上幾歲，可是她已經可以坐在這裡。
陳靈嬰沒有低頭，也沒有錯開目光，她直直和那些人對視上——
然後看到了很多熟悉的臉。
叢瑜，謝冗，白桐，還有......
陳靈嬰眨了下眼睛，抿著唇笑了一聲，她早就覺得首都大學隔壁的那家五金店的老闆不簡單。
這是第四次見面。
五金店老闆坐在第二排，看見陳靈嬰看見他時還俏皮地眨了下眼睛，嘴裡說了一句話。
陳靈嬰和他離得太遠，聽不見，從口型辨認出來，這句話應該是......
“這次得欠人情了。”
“你這丫頭精得很，我想用幾百塊錢讓你欠我一個人情，被你破壞了。”
陳靈嬰還記得她付款的時候，五金店老闆說的話，四千九百八十的錢抹零能抹成四千，還說自己不差這幾百塊錢。
現在看來，確實是不差。
首都旁邊的房子也不便宜，除了祖上積財留下來的，想要在那裡開一家五金店並不容易。
可如果五金店的老闆是一位院士，那就說的通了。
臺上的人還在說話，其實陳靈嬰做出來的成績就那麼幾個，一句話就能完全概括，也是難為了臺上的人寫稿念稿，要把這一句話擴寫成八百字的小作文。
聲音終於停止。
陳靈嬰反而低下了頭，接下來就是投票時間。
不記名投票，但是可以舉手。
陳靈嬰從羲和基地出來後基本上是別墅研究生兩點一線，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認識其他院士，從事一些必要的社交活動。
所以她也不確定，會有多少人願意舉手。
周圍很安靜，安靜到陳靈嬰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
“候選人陳靈嬰，獲得選票314票。”
陳靈嬰抬起頭，她並不太清楚這個數字代表什麼，華夏那麼多院士，也不是每一個院士今天都能到場。
旁邊的黃先同倒是先笑了起來，他是個緊跟時代潮流的老頭，
“哎呦，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要被拍死在沙灘上咯！”
陳靈嬰側頭看向黃先同，表情疑惑。
“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黃先同擰開保溫杯喝了一口水，剛剛舉手舉半天可把他累壞了。
旁邊的丫頭也是一點眼力見沒有，不知道幫自己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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