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塗完藥沒多久,房間門被敲響,
“陳教授,晚飯幫您打過來了。”
陳靈嬰開啟門,脖子的傷處上還有白色藥膏的痕跡,看起來比沒塗藥前還要嚴重些。
李鳶戾皺起眉,“陳教授,不如我去叫醫生過來再看看?”
陳靈嬰動了動脖子,“不疼,就是塗了藥看起來有些嚇人。”
這就是不想讓醫生再走一趟的意思了。
李鳶戾點點頭沒再說,在宿舍門關上後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掏出手機給自己的上級發了資訊。
剛才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李鳶戾第一反應就是掏槍將胡榮來擊斃,可是陳靈嬰先動手了,她也就跟在後面收了槍。
現在一想,胡榮來的做法完全沒有邏輯可言。
除非,他想死。
李鳶戾不知道胡榮來為什麼想死,這些東西也不在她的工作範圍內。
她只知道,要不是陳靈嬰身邊明面上的隨身保鏢只有她一個人,怕是她得先去領個軍法。
李鳶戾在想什麼陳靈嬰不知道,她端著晚飯坐在桌前,裡面有一道糖醋里脊,大半都進了昭昭的嘴。
剛吃完晚飯沒多久,手機鈴聲響起,是謝冗的電話。
“謝總指揮。”
“你受傷了?”
謝冗的聲音不復上一個電話的慈愛和無奈,話裡話外都叫人能感受到他的情緒,
“怎麼回事?我這邊得到的訊息是你被胡榮來挾持了?他手上有武器?他想幹什麼?”
謝冗一句接一句問著,好不容易停下給了陳靈嬰回答的機會。
“沒受傷,就是脖子紅了點,醫生非要纏繃帶。”
話到嘴邊陳靈嬰突然改了說辭。
因為她突然想起來,在羲和基地內的一切收發郵件,電話,影片,背後都有人在監視監聽。
陳靈嬰對外的說辭是脖子受了傷,有點嚴重,她相信謝冗,可是監聽的那些人呢?
連羲和計劃,這樣一個國家保密計劃裡面的部長都有可能是奸細,那些監聽人員裡,又有誰能保證都是可信的人呢?
“胡榮來手裡沒有武器,他是用胳膊箍住我的脖子挾持我的,動作太快了,我沒有反應過來。”
陳靈嬰垂著眼,真話裡夾雜了幾個字的假話,
“至於他想做什麼,我也不知道。”
陳靈嬰的聲音很輕,和平時說話一樣,只在幾個字上面咬了重音,比如沒有,比如不。
電話那端的謝冗換了一隻手拿著座機,自從他中風以後大多數工作都分給了手底下的人,或許也是這個因素,羲和基地裡的那些蛀蟲按耐不住有了新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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