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用剪刀將陳靈嬰的衣服剪開,有些地方都血已經凝固了,傷口血和衣服黏在一起,青鸞皺起眉,看了陳靈嬰一眼,
“陳教授,有些疼,您可以喊出來,不要忍著。”
青鸞見過比陳靈嬰身上更慘烈的傷,但是那些傷口無一例外都是出現在他們以及他們的同伴身上。
他們是華夏的軍人,受過特訓,這樣的傷對他們來說不算什麼。
可是陳靈嬰是一個數學家,學者在國人心中是脆弱的,是不應該遭受這些的。
拖的越久傷勢越嚴重,青鸞用剪刀將旁邊的衣服剪掉,然後一把撕開那些粘連的地方,旁邊的乘黃一把撒上藥粉。
沒有聽見陳靈嬰的呼痛聲。
額頭鼻尖疼出了汗,頭髮也汗溼了一般,臉色更白了,隱隱透著青黑的死氣,唇瓣乾裂出了血,卻沒有喊出哪怕一個音節。
九耳犬開著車前往巴卡拉酒店,那裡住著華夏明易國學文化院的人,道醫不分家,很多師傅中醫功夫也十分過人,而且跟著他們一起來的外科醫生也在酒店。
怕的就是出現現在的狀況。
陳靈嬰微微垂著眼,睫羽在眼下投下一片陰影,陳靈嬰的腦袋搭在青鸞腿上,
“陳教授,請您再堅持一下,我們馬上就到了。”
明明逃過了車禍,熬過了三支空孕催乳R劑,那麼多的苦那麼多的難陳靈嬰都走過來了,可是這一刻她竟然覺得路好長好長......
這傢俬人醫院明明就在巴卡拉酒店附近,為什麼要開這麼久......
“陳教授,別睡!”青鸞有些慌,陳靈嬰的眼皮一點一點耷拉下去,失血過多的病人是絕對不能在未得到救治的時候睡去的,誰都知道,這一睡,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乘黃握著陳靈嬰的手,“陳教授,我們馬上就到了,請您再堅持一下!”
陳靈嬰強撐著睜開眼睛,左手動了動,乘黃適時鬆開手,然後就看到陳靈嬰將手放在腹部然後往下狠狠一按——
“陳教授!”
疼痛讓陳靈嬰一瞬間清醒,即便手上沾了血,腹部上了藥的傷口又在慢慢往外滲血......
車內幾人都被陳靈嬰的舉動嚇到。
用傷口的疼痛來讓自己清醒,他們同樣會這樣做。
但是陳靈嬰怎麼可以?
她不是一個從小到大就沒吃過苦的數學家嗎?
不是一路走來順風順水沒遇見過挫折的學者嗎?
她......怎麼能這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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