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同樣是金牌,可許瀟月去年是滿分金牌得主,今年卻只有38分。
當然,今年的題目難度上升也有很大原因。
去年華夏代表隊同樣是團體總分第一。
可是不一樣。
許瀟月抿了抿嘴,看向身側的陳靈嬰。
又看向另外四個人。
是不一樣的。
六金的意義重大,團體的成功遠比個人的成就更能說明一個國家實力的進步。
而這一切,離不開大家共同的努力,離不開那麼多老師的教導,同樣離不開旁邊這個面冷心熱的陳靈嬰。
總是板著臉一副高冷之花的模樣,實則你問什麼都會得到耐心的回答。
許瀟月低頭有些無奈地笑了一聲,再抬頭面對鏡頭時就換上了最完美的笑容。
六人走下臺,按道理來說IMO的頒獎典禮到這裡主要部分就結束了,向來不耐煩這些虛情假意東西的佩雷爾曼卻沒有離開。
“前幾天我的學生萊德給我打了越洋電話,說是他發現了一個天才。”
底下人都笑了起來。
在證明了龐加萊猜想,又拒絕了菲爾茲獎的佩雷爾曼面前說自己發現了一個天才,無非是對著大象說,
“大象大象,我發現了一個東西,它叫做螞蟻,它好大啊!”
簡直可笑的像是在嘲諷。
可佩雷爾曼的表情很認真。
“隨後,我的學生給我發來了一封郵件,那是一封帶有附件圖片的郵件,在看到郵件後我馬上來到了這裡。”
佩雷爾曼是數學界內著名的隱形人,具體表現在他神出鬼沒讓人找不到蹤跡,就算找到了你也別想試圖讓他出現在公共場合。
一封帶有附件圖片的郵件就能夠讓佩雷爾曼坐飛機來到T國,大家都被那張圖片勾起了好奇心。
或許是和Ricci流有關的東西?
還不等底下人想出個所以然來,
“華夏的lingying.chen,不知道你是否同意讓大家觀看一下你的試卷。”
陳靈嬰愣了愣,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點點頭。
背後的大光屏上出現了一道試題及其解答過程。
這不就是今年IMO的第六題嗎?
佩雷爾曼雖然是Ricci流的專家,主要領域在幾何方向,可他的學生萊德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數論迷。
底下將近一千人,就算是門口的記者攝像師都對數學方面略有涉及,更別說是各國領隊還有那些特邀嘉賓了。
很快就有人看到了最後,
“老天爺,我沒看錯吧,這是在試圖證明孿生素數猜想嗎?”
“我竟然沒有發現錯誤,你有筆和紙嗎?我需要計算!”
肖梁作為首都大學的數學黃金一代,研究方向主要為數論以及代數幾何學。
幾乎是在幾秒鐘內他就看出了這短短几行證明過程的價值,驚詫地看了一眼陳靈嬰後立馬從口袋裡掏出草稿紙和筆就開始運算。
正確,
正確,
還是正確。
正當梁肖打算接著計算下去,證明過程卻戛然而止。
他愣在了原地。
屋內其他正在驗算的人同樣愣在了原地。
“你……”
梁肖嚥了口口水,“你證明了孿生素數猜想?”
“沒有。”
陳靈嬰搖搖頭,她的思路同樣在這個地方止住,不得其法。
有對數論稍有研究的人敏銳地發現了佩雷爾曼說的lingying.chen這個名字,周氏.陳.定理的證明者不就是叫這個名字嗎?
“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