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靈嬰點點頭，最大的問題解決完又將一些剩餘的猜想和薩奈克說完以後就回了宿舍。
核物質中的平均場及高階項貢獻，關於這一課題陳靈嬰目前已經進展到了中後期，如果她能有幸進入普林斯頓的等離子體實驗室，那很好。
如果不能，陳靈嬰也沒有辦法。
回到宿舍內陳靈嬰第一時間坐在了電腦前，而後編輯了一封郵件說明來意然後發給了薩奈克所給的那封郵件的主人。
菲利普·沃倫·安德森
醜國著名的物理學家。
雖然安德森的主要研究方向並不是核物理，但他是1977年的諾貝爾物理學獎獲得者，而且今年已經是93歲的高齡。
如果他提出要帶一個學生進入等離子體實驗室，想來不會受到拒絕。
與其說安德森是薩奈克的朋友，不如說是安德森是薩奈克教授在研究生時期其導師教授所給的資源。
薩奈克沒有用上，給了陳靈嬰。
學術圈子遠比大家想象中要複雜許多，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
陳靈嬰傳送完郵件給陳蓉打了一個電話。
這會兒是醜國晚上八點多，陳蓉應該在家裡剛準備出門。
“喂，靈靈呀，晚飯吃了沒有?”
“吃了。”陳靈嬰伸手摸了摸昭昭的頭，而後放下將郵件裡的未讀資訊處理了一下，
“我八月份的時候會回去一趟，不過要先去一趟首都。”
八月份晨興數學獎頒獎，陳靈嬰被提名，自然要回去一趟。
“八月份回來?好好好，那你到時候記得提前兩三天告訴我一聲。”
陳靈嬰點點頭，又和陳蓉說了幾句話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滑鼠下意識點了下重新整理鍵，
安德森的回信?
陳靈嬰有些詫異地一挑眉，安德森今年九十多歲的高齡了還能盯著電腦，回郵件這麼快?
陳靈嬰點開郵件，裡面的內容不多，短短兩三句話，是拒絕的意思。
不過，不是安德森本人回的訊息。
應該是他的學生或者助手。
陳靈嬰往後一躺，很好，進等離子體實驗室這條路走不通，她還是得去邁克菲先生的私人實驗室裡死磕。
雖然事情沒有解決，不過也給了她後續發展的提示，在醜國，身為華夏人的她無法接觸到一些真正的核心科技，雖然普林斯頓內大多數教授是無國界科學家。
除非她加入醜國國籍。
為了回到大周，為了成為所謂的世界級名人。
她要做選擇。
陳靈嬰低頭輕笑了一聲，抬眼繼續看螢幕上的論文，時不時做一些標註。
…………
邁克菲先生的私人實驗室儀器齊全，除卻一些就算是動用了關係也沒有辦法搞到的儀器以外，大多數儀器裝置他這裡都有。
一個月以來陳靈嬰幾乎天天往這裡跑，錢包也肉眼可見地扁了下去，不過也還好，這已經是最後一個實驗了。
只要這次實驗成功，拿到完美的資料，後續就是整合資料寫論文。
成功畢業。
陳靈嬰微微仰著下巴，看著邁克菲親自在儀器上操作。
今天使用的儀器裝置很貴，操作精度也大，邁克菲選擇親自動手。
從白天等到太陽落山，月上柳梢，天地一片昏暗路燈亮起，再到普林斯頓小鎮被黑暗盡數籠罩。
天微微破曉之際，邁克菲直起身子錘了錘背，
“實驗結束，看看資料吧。”
陳靈嬰站在電腦前，看著一串一串的資料冒出來，還有一條條優美卻看似沒有規律的曲線。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