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很緊張,不過很快就好了。”
陳靈嬰扭過頭,不是很明白雲之瑋的意思。
“在這裡只有三種可能,第一種,你主動去找別人說話,不過我看你並不像那種會主動開口的性子。”
雲之瑋猜的很對,陳靈嬰點點頭。
“另外兩種可能,一,你是大牛,有人記住了你的名字和臉來找你進行學術討論或者交樓,第二種就是,只要偶爾走動全程保持安靜的新出爐的透明人。”
陳靈嬰初出茅廬,如果她不主動找人搭話,別人應該也不會找她的……吧?
“不過我猜,應該有人會來找你。”
畢竟國際上盯著周氏猜測的不是隻有陳靈嬰一個人,周海中同樣收到了這次會議報告的邀請函,不過他比較忙,大概明天下午才會到達倫敦。
而作為周氏.陳.定理的證明者,陳靈嬰自然要應付一些來自同行的“刁難”。
雲之瑋笑得有些開心,臉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他的話才剛剛說完,就走過來一個穿著白西服,頭上還抹了髮蠟做了髮型的棕發男子,
“你好。”
這就來了?
雲之瑋笑笑,留給陳靈嬰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後隨手拿過旁邊侍者端著的香檳就去找人搭話了。
陳靈嬰要是小心眼一點,她就回首都大學給魯步告狀了。
“你好。”
見陳靈嬰也打了招呼,貝爾倫才做了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貝爾倫,來自普林斯頓,我在博士期間的研究課題,是關於梅森素數的分佈規律研究。”
陳靈嬰面上帶著禮貌而疏離的笑容,已經明白了貝爾倫的意思。
大概就是,陳靈嬰證明出了周氏猜測,然後眼前這位可憐的博士生,他的論文,啪,沒了。
確實怪可憐的。
眼簾微垂,陳靈嬰一副十分遺憾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的表情,
“真是抱歉。”
畢竟陳靈嬰應該搶了不止一個人的論文。
“用你們華夏的話來說,是我技不如人。”這四個字貝爾倫還特意用中文說,說的十分生硬扭曲,臉上的表情卻是明晃晃的快誇我我覺得我很棒。
“貝爾倫先生,你的中文很不錯。”
陳靈嬰笑笑,餘光注視著晚會內的景象,除了極個別站在角落裡或者是正在走路的單人,大多數人都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進行“學術討論”,雖然他們的話題極有可能是今天午飯的牛排煎的太焦了。
還有幾個“大圈子”。
一個大牛,然後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一群人。
陳靈嬰眼尖地看到了德利涅,也就是她發表的證明周氏猜測那篇論文的審稿人。
但是德利涅周圍的人無疑是最多的,要不是剛剛露出了一個缺口剛好看見,陳靈嬰怕是都不知道他來了。
“那是德利涅子爵,”貝爾倫順著陳靈嬰的目光看過去,“我知道,德利涅子爵就是你那篇論文的審稿人,你要去和他打打招呼嗎?”
貝爾倫聳聳肩,“自從偉大的上帝格羅滕迪克離開以後,我就幾乎再也沒有看見過德利涅子爵開心地笑過,當然,嘲諷的冷笑不算。”
陳靈嬰的視線收回,落在貝爾倫身上,似乎是在問他為什麼這麼瞭解。
“不巧,我就是德利涅子爵的博士生。”貝爾倫做了個鬼臉,
“自己的學生研究了一年半沒有什麼進展的課題被別人證明出來了,審稿人還恰好是他自己,我想這件事放在誰身上,那個學生都倒黴極了。”
確實很倒黴。
陳靈嬰想想如果以後自己有了學生,還這麼不爭氣,她估計把他逐出師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