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沉默之中，有人開口，
“她在挑釁我們。”
“她?”其中一個人笑出了聲，面目猙獰，“她算個什麼東西？華夏當初那麼多人哪怕有一個人敢這樣做?”
幾個人將視線重新落在大螢幕裡的陳靈嬰的臉上，
“就算她對核物理有研究，那也只是我們得到的情報罷了，說不準是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畢竟陳靈嬰只進去過一次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等離子體實驗室。”
是的，陳靈嬰只進去過一次。
但就是這一次實驗就成功了。
別說這群人想不到，就連陳靈嬰自己都覺得自己受到了命運之神的眷顧。
二十分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至少在陳靈嬰眼裡她等得有些無聊了，但是對於那些著急聯絡翻譯的媒體以及不會華夏語的數學家，這就是一場災難了。
當然，那些華人學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等得有些無聊。
二十分鐘時間到，陳靈嬰按下手中的紅外遙控器，螢幕陷入漆黑，而在漆黑之中，有幾個白色的被標粗的字。
Spe（Z）平面
沒錯，是Spe（Z）平面，一個被陳靈嬰研究出來的，新的平面圖案，代表了一種全新的數學模式。
德利涅坐正了身子，看著臺上這個進步速度快到讓他為之驚歎的學生。
“1859 年，年僅 33 歲的黎曼發表了題為《論小於已知數的素數的個數》的論文，作為他剛當選為D國柏林科學院通訊院士的回報。在這篇文章裡，黎曼闡述了素數的精確分佈規律。”
陳靈嬰說的是華夏語，那些及時找到翻譯的人尚且還能聽懂，而動作慢了些的，就是一臉懵的狀態。
“沒有人能預料到，這篇短短 8 頁的論文，蘊含著一代數學大師高屋建瓴的視野和智慧，以至今日，人們仍然為隱匿在其中的奧秘而苦苦思索。”
“不過到了今天，黎曼猜想的奧秘將會徹底結束！”
陳靈嬰抬起頭，按下紅外遙控器，螢幕上出現一個圖案，圖形，平面。
所有的人目光都聚集在螢幕上的圖案上面。
“......一個幾何平面涵蓋了一個面的所有可能情況，不管是在上面上面畫一個橢圓或者三角形正方形，甚至是一個角，或者將其彎曲摺疊起來，就好像包裹成一個球，在球的平面上……”
陳靈嬰坐在輪椅上，看著比之前站著的模樣要矮了很多，但是沒有人敢輕視她，就算她受著傷坐在輪椅上，就算她說的是華夏語，也沒有人敢提出什麼意見。
這是絕對的知識的力量。
在一個全新未知的領域，只有一個人找到了鑰匙並且走了進去，在領域中開闢了規則，而後來人，都需要遵守這個規則。
“......這就是Spe（Z）平面。”
“......1913 年給出抽象黎曼曲面的近代定義以來，微分流形以及基於微分流形的幾何學和拓撲學取得了蓬勃的發展，許多經典的結果以新的面目出現並得到了極大的推廣，近代的分析工具、代數工具、幾何和拓撲工具在這個過程逐漸發展和融合......”
陳靈嬰的聲音清朗中帶著啞，底下是一眾出名的科學家數學家們，三百多臺攝像機直直對著她的臉，
這樣公開的會議報告陳靈嬰不是第一次召開，但它是規模最大的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陳靈嬰坐著來講述。
“......黎曼曲面可以從好幾個方面來學習和研究。引入了抽象黎曼曲面的定義，並給出了單連通黎曼曲面的分類，其中，黎曼環面作為一類重要的緊緻黎曼曲面也加以了分類。證明單值化定理的方法是透過調和函式（可能帶有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