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後簡單洗漱喝了杯水就開啟了房間門。
“陳教授,您醒的這麼早?”
冬日的天亮得晚,尤其是在西北,往往早上七點多了外面還是一片漆黑。
陳靈嬰對著李鳶戾點點頭,二人去了一食堂,照例是幾樣常吃的早餐,吃完後陳靈嬰就又接著帶著李鳶戾去了模擬裝置。
從A5區看到A12區,午飯吃了點小麵包又喝了一瓶牛奶,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就這樣重複了一個星期。
早上天沒亮的時候就出門,夜晚天黑了才又回來。
一個星期過去,謝冗的身體也好了不少,因為救治及時,謝冗並沒有太多後遺症,這會兒正在陽臺坐在輪椅上。
今天的天氣難得不錯,太陽暖融融照著這一方天地,陽臺是密閉的,也吹不到外面的風。
陳靈嬰開啟房門走進來,“謝總指揮。”
謝冗沒有回頭,他微微眯著眼睛,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
“陳教授來了啊。”
“是。”陳靈嬰走過來坐在謝冗不遠處的小凳子上,也跟著曬著太陽。
冬日的太陽一曬,人就容易犯困。
陳靈嬰半眯著眼睛,她沒說話,謝冗也沒說話。
就這樣二人在陽臺坐了二十來分鐘,這是陳靈嬰這個禮拜以來難得的什麼也不做全然放鬆的時候。
“我聽說,你這一禮拜老是往模擬裝置那邊跑?”
“是,模擬裝置和神光四號是等比例縮小建造的,我想多看一看。”陳靈嬰點點頭,彎著腰弓著身子左手託著下巴,就像說自己今天中午吃了什麼一樣尋常。
“看到哪裡了?”謝冗打了個哈欠問。
“D9區,再過兩天應該就看完了。”
“看得還挺快。”謝冗抬手將眼角沁出的眼淚擦去,“你這一禮拜天天往那裡跑,基地沒人說閒話?”
謝冗生了病,陳靈嬰偏偏又天天往模擬裝置那邊跑,很難讓人不懷疑她是有什麼別的小心思。
“我沒聽見。”
不是沒人說,而是我沒聽見。
一路走過來說閒話不贊同陳靈嬰的人太多太多了,如果她要把每一句話都聽進去,實在是浪費時間。
而那些人說的話,也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沒聽見啊......沒聽見也挺好。”
謝冗點點頭,看著陳靈嬰,看著她微微眯著眼睛享受著陽光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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