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苦難是我造成的嗎?”陳靈嬰笑著,笑意卻不達眼底,
“加西亞先生,你的苦難不是我造成的,我的苦難卻來源於你。”
“你和我說的這些話並不會讓我對你有絲毫惻隱之心,只會將你的軟肋,也就是你口中的妻子和孩子暴露。”
在加西亞愈發驚恐的目光裡,陳靈嬰站起身子,往前走了幾步,
“或許在您的妻子和孩子身上注射空孕催R劑會更好?”
加西亞愣住。
“不過我想你大概也沒有那麼在乎你的妻子和孩子。”陳靈嬰笑著搖搖頭。
生死存亡之際,至少,她是絕對不會讓人知曉,陳蓉是她的軟肋。
陳靈嬰賭不起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而祈求敵人的憐憫,無疑是最愚蠢的做法。
加西亞口中的經歷是真的,但也絕對經歷了美化。
他想用過往經歷的苦難來削弱後面做錯事情的罪孽。
但是是非成敗因果對錯並不能就此抵消。
陳靈嬰從前在大周何曾得到過太多溫暖,可就是因為沒有得到過太多溫暖所以她就要選擇叛國嗎?
那是蠢,且壞。
因為自己的苦難而要讓別人同樣經歷苦難,是人格的缺陷心智的不健全。
加西亞嚥了一口口水,他低著頭沒有看陳靈嬰,是不想看,也是不敢看。
他害怕了,害怕自己死了受折磨不夠,還會牽連到妻子孩子。
不過陳靈嬰不是加西亞,一人做事一人當,她不會將賬算在加西亞的妻子和孩子身上,但是如果有一天他們找上來了,那也不要怪陳靈嬰心狠手辣了。
陳靈嬰剛才坐著的椅子旁邊有一個小藥箱。
開啟藥箱,陳靈嬰看見了三支熟悉的針管,
空孕催R劑。
陳靈嬰拿起針管,一支只有2cc,卻足夠讓人陷入苦痛哀嚎不絕。
腳下的步子很慢,卻始終沒有停頓,陳靈嬰蹲下身子,加西亞的手腕被手銬束縛,他下意識想躲——
“加西亞先生,想想你的孩子和妻子吧。”
加西亞停住了動作。
任由陳靈嬰將那一支空孕催R劑注射進了他的身體裡。
疼痛席捲而來。
很多年前加西亞經歷過,可是再一次經歷,依舊那麼疼。
那時加西亞就在想,他應該不會再一次經歷這樣的疼了。
沒想到還是經歷了。
很疼很疼,疼到呼吸都是一種奢侈,心跳如鼓,一下跳得比一下快,越來越大聲......
越來越大聲......
然後是第二針空孕催R劑紮在了他的手臂上。
加西亞咬著牙,卻依舊擋不住生理性的疼痛喊出了聲音,整個地下室都被呼痛聲充滿,來來回回,一聲又一聲。
陳靈嬰站著籠子外看著加西亞。
看著他因為疼痛用頭撞擊籠子,一下又一下,然後又因為頭上傷口的疼到滿地打滾,疼到最後打不動滾了,癱軟在地上,連呼吸聲都弱了。
陳靈嬰的手上拿著第三針藥劑。
不說百倍千倍奉還,至少她曾經經歷過的,加西亞也該再經歷一次。
想到加西亞曾經試圖去華夏找陳蓉,陳靈嬰心底的怒意和後怕就再也止不住。
她不敢想,如果陳蓉被加西亞抓走了,她是不是會做出和當年的加西亞一樣的選擇。
那個時候,她是為了陳蓉才想著回華夏的。
所以她也會為了陳蓉而選擇醜國。
她不會再是一個華夏人,華夏也不會是他的家,華夏的其他人會唾棄她。
就像大馬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