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其學科特殊性,大多數醫學領域人員無法同時兼顧臨床和科研。
臨床和科研密不可分,卻又存在割裂感。
陳靈嬰看著叢瑜發來的資訊皺起眉,卻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
她這幾天早上七八點出門去研究所,晚上九點十點才回家,連機器人的製作都暫且擱置了下來,為的就是能從中藥中醫中找到治療阿爾茲海默症的有效辦法。
湯藥這個東西,一人一方無法推廣,而且某種程度上來說,大多數湯藥方劑也只能夠起到和西藥一樣緩解阿爾茲海默症的病情,並不能將其根治。
陳靈嬰回了叢瑜訊息,第二天照例是八點不到出門去了研究所。
陳靈嬰負責的是查閱文獻,然後提取出有效資訊,同時對已經進行分子分析過的中藥成分進行再整理,偶爾還會進實驗室參與提純和檢驗步驟。
這一天又是在忙碌中過去。
又是一天太陽昇起,陳靈嬰忙了一上午剛剛坐下,開啟飯盒將裡頭的飯菜在桌上擺好,手裡拿著筷子還沒開始吃飯呢,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陳靈嬰接了電話,“傅老先生。”同時往嘴裡塞了一口米飯。
“陳教授,我沒打擾到你吧?”傅永年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那頭風聲有點大。
“怎麼會,傅老先生,楊澤然那邊怎麼樣了?”陳靈嬰拿著筷子夾了一口娃娃菜,還沒放進嘴裡就聽見,
“陳教授,我先說一句,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陳靈嬰的動作停住,那一筷子娃娃菜被她放了回去,
“傅老先生,您說。”
“病人的情況,不是太好。”傅永年剛走出楊澤然他家的小區門,五月份的Z省這幾天有颱風,風聲很大很大。
“病人已經無法生活自理了,這是阿爾茲海默症後期的主要表現,認知功能也大幅度下降,聽病人的母親說,他這幾天的情況還比去年要更好一些,應該是在醜國的治療起了效果。”
陳靈嬰眨了眨眼,放下筷子,身子微微前傾,“那如果繼續在醜國接受治療呢?能不能恢復到好一點的狀態?或者緩解一些?”
“這個......難說。”傅永年並沒有給陳靈嬰一個準確的回答,風很大,傅永年進了車關上門,風聲這才停止。
“單看脈象,脈弱且滑,尺脈尤弱,是典型的腎氣不足兼有水溼的表現,而且不足到了極點,虛極生風,又出現了二便失禁的情況。”
傅永年搖搖頭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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