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拜時,子由就那樣跑了出來跪在她馬前,
求她要一個公道。
她當時是怎麼說的來著?
騎著馬的陳國長公主輕笑一聲,盔甲上的血氣濃厚,臉上一道傷口還未好全,瞧著不像金枝玉貴的公主,倒像是來索命的修羅,
“本宮不缺門客軍師,就是缺個暖床的知心人。”
後來子由告了御狀為父母族親翻了案,也真做了她的門客,那天南門街的那句戲言,卻總是被人翻出來笑說。
她也調笑問他,結果自然是荒唐了一晚上。
陳靈嬰垂下眼伸手將碎髮撫在耳後,眼前只剩下一臉猶豫不知道要不要開口去安慰唐回的雲窈。
縱使唐回和唐子由有萬般相像,那也不是她的子由。
雲窈看看唐回又扭頭看向陳靈嬰,
“可是,可是……”
雲窈可是半天也沒有可是個所以然出來。
“可是他很難過,你想去安慰他。”
陳靈嬰將雲窈未說完的話補上,看著她一瞬間紅了臉,覺得好笑又可愛,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我我我,我,”雲窈憋紅了臉,不敢看陳靈嬰也不敢看唐回,就低著頭,
“我,我不喜歡他的。”
“誰說你喜歡他了?”陳靈嬰看著這個不打自招的小姑娘,愈發覺得好笑,又覺得再逗下去怕是要羞壞了人,這才輕笑一聲搖搖頭,
“競賽本來就是一條難走的路,考完聯賽那天大家心情都不太好,你別擔心了。”
雲窈猛地抬起頭,臉上的紅暈還未消失,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響起了上課鈴,數學老師吳萍走了進來。
班上本來空著的兩個位置坐上了人,一個是唐回她知道,另外一個應該就是陳靈嬰了。
“上課!”
吳萍講課速度很快,或者說是這個班級裡的學生學得快,同樣一個知識點可能平行班的老師需要花費十分鐘去講,然後再出兩三道例題,而在這個班級裡吳萍只需要解釋一遍,再帶入一道題目中講解即可。
就算是下課時看著像個小白兔般膽怯可愛的雲窈,跟上這樣的進度也毫不費力。
吳萍從來不拖堂,下課鈴一響她也立馬停下了聲音,一邊收拾桌上的教案一邊說:
“唐回陳靈嬰,這兩週的卷子和習題記得補上。”
四十多張卷子裡面,數學佔據了大部分江山,足足有十八張。
每張都是一百五十分滿分的試卷。
雲窈看了陳靈嬰一眼,
“沒關係的,你把最後兩道大題做了就行,吳老師不要求我們做基礎題目的。”
除非你特別粗心,老是犯一些低階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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