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癟的身材早已是玲瓏有致,就那麼小小的一團,想必是個男人看了都會想要揉進懷裡去呵護。司南珏眼睛剛剛掃過,便再也移不開眼。
都說燈下看美人,如今才真真明白,這該是何等的景緻。
他喉頭動了一下,強迫自己視線轉向別處,異常艱辛的,方才還滿肚子的火氣這會兒只一下子竟是消失的無影無蹤,再也無從去責怪她。
“你,以後不要這樣,了……那些人沒一個是安了好心的。”磕磕巴巴終於把話說完整了,只能覺察出自己的喉頭在不斷上下翻動,叫囂著讓自己重新移回視線,走過去只是當事人卻一點兒都沒察覺到他的古怪,依舊是無知無覺地小口抿著杯子裡的熱牛奶,聽他這麼說了抿嘴一笑,“我知道,放心,只是生意場的應付,這幾年都是這麼過來的,放心吧,沒人能佔去我的便宜。”
說著便想起了段興言抱著自己宣誓所屬權時的無賴,輕輕笑了出來。
司南珏頓時被這輕笑攪得心煩意亂,帶了些微惱回眼去瞪她,明知道他們這些人應酬總是少不了,但就是不想讓凌霄這般辛苦,這般言不由衷。只是視線剛剛回到地面便捕捉到她明動的笑靨,嘴角掛著乳牛奶乳白色的螢光,嘴唇愈發紅潤,只覺腦子裡轟的一聲,頓時口乾舌燥“哎你——?”凌霄眨了眨眼看著司南珏猛地從床上跳起,以百米衝刺的速度一個箭步噌得飛了出去,跟著揉了揉眼,皺著眉追出去在走廊上看了看,“奇怪,莫非回屋了?有什麼急事啊?”
旁邊的門被開啟,莫笙海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似笑非笑看了凌霄一眼,隨即嘴角瞭然似的向上挑了挑,道了聲晚安,直接關上了門。
“這是禁慾太久了?”莫笙海看著倚在牆上大口喘著粗氣的自家小少爺,雙腿之間的明顯隆起,“要不要我幫你叫room /service過來?”
司南珏弓著腰狠狠看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多管閒事。”一邊說著一邊往洗手間走,路過箱子的時候停了停,從裡面掏了張巨幅海報出來,正是段興言的等身宣傳照,狠狠便揉成了團丟到了角落裡,“你個該死的禽獸”
我們司家的小少爺,再次不淡定地,嫉妒了。
莫笙海除下眼鏡揉了揉眉心,無奈地搖頭,卻是因著他這半小孩子的賭氣輕輕笑了起來。
沒想到在英國整日拼命學習,龜毛挑剔不好相處的小祖宗,還有如此可愛的一面。
等司南珏一離開,凌霄的睏意便也侵襲了過來,今兒本身就累,而這一陣子因為段興言的事幾乎是一小半個月都沒好好睡上一覺。現如今上海這檔子事處理的差不多了,想來不會再出什麼岔子,江子離那邊也聯絡好,這幾個人到時候由他們帶回江北暗中處置了,剩下的就是在這邊耗天兒,心裡就跟著放鬆下來。
在加上方才的牛奶了放了小半片安眠藥,她定好明早的表,下定決心這回哪怕是天踏下來也要一覺睡到天亮。
時間對某些人來說過得很快,而對某些,卻是慢的像蝸牛在爬,司南珏床上床下翻來覆去卻怎麼都睡不著,只要一閉眼,滿腦子都是她迷迷糊糊的眼,莫笙海在另一張床上被他這動靜弄得根本睡不著覺,乾脆坐了起來,拉著了床頭燈,“你這是怎麼了?”
司南珏咬咬牙狠狠坐了起來,一把掀了身上的被子,直接拿起了床頭的服務電話,“叫經理上來。”
“怎麼了?”
“沒事兒,”司南珏淡淡看了他一眼,連竟是不由自主的紅了一下子,“你先睡吧。”
“我說你不會這會兒又要叫服務了吧?”
司南珏臉上的紅色更加濃豔,很明顯地給人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閉上嘴沒人當你是啞巴”
泛越本就是司家名下的酒店,這邊一接到司南珏要來上海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