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別不開心,就咱們兩個多好。&rdo;
靳陽聽了這話面色稍緩,但從後視鏡裡一瞧,黑乎乎的鉛盒擺在那裡,比□□還嚇人。
連忙展開地圖,從口袋裡摸出一根筆,嘴叼著筆蓋,手指翻飛畫了幾個圈。
這不能去,有村子。
這也不能去,有候鳥。
這離他們的帳子太近了,也不行。
挑來挑去,靳陽選了一個能保萬全的地方。
轉了鑰匙,一踩油門,嗡的一聲,拉著薩楚拉絕塵而去。
一公里開不了幾分鐘,加上車又開的猛,屁。股還沒坐熱呢,就已經到了地方。
靳陽扛著鍬,拿出了挖探槽時的精氣神。
一腳踩在鍬頭上,雙手大力向下一鋤,草皮就被掀了起來。
沒一會兒功夫挖了有半米深的一個坑,薩楚拉抱著鉛盒把東西放了進去。
兩人三下五除二的填了土,逃也似的上了車,一溜煙跑了。
跑了卻沒直接回帳子,回去也沒事幹,還得對著身上沒有半點知識分子矜持的劉隊長。
心想反正已經出來了,還不如上河邊膩歪一會兒呢。
草原的河,蜿蜒曲折,就沒有直淌淌的。
車在一個河彎那裡停下,倆人下了車,躺在草灘上仰面看天上的雲。
雲是一朵又一朵的,矮矮的彷彿抬手就能夠得到。
呼盟厚厚的草甸在這個時節已經開始乾枯了,身下軟軟的鋪著一層,一點也不硌的慌。
靳陽側身翻過來,單手支著下巴,眼神流連在薩楚拉身上。
烏黑的頭髮垂在肩頭,小扇子一樣的睫毛撲扇撲扇,臉頰粉撲撲的又綿又軟。
怎麼看怎麼喜歡。
忽地視線一頓,靳陽看見薩楚拉的耳垂白淨又…耳洞空空,連個耳釘都沒帶。
腦海中一下子想起來丈母孃那兩個又厚又重的大金耳環,未曾謀面的老丈人要是知道自己耳環都沒給物件整一個,肯定是不樂意把閨女嫁給他了。
不行。
靳陽緊抿著嘴唇,決定要攢錢給物件買金耳環了,沒有金耳環的蒙古女人不完整。
餘光裡看到靳陽表情嚴肅,薩楚拉深吸一口氣,突然轉身朝他撲了過來。
&ldo;怎麼又不開心了?&rdo;
說完雙手伸向靳陽的腰際,咯吱咯吱的鬧個不停。
靳陽哪裡都好,就是怕癢,被她這麼一弄又是躲又是逃,卻怎麼也躲不開那雙手。
笑到臉都要僵了,薩楚拉還不停手,靳陽反守為攻,抓住了薩楚拉細溜溜的手腕翻身壓住了她,半是威脅半是玩笑:&ldo;別鬧。&rdo;
薩楚拉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腦袋一抬,紅丹丹的唇,在他下巴上快速啄了一口。
靳陽反應過來後趕緊撒開了手,跳也似的蹦了起來,脖子,臉,刷的一下子全紅了。
靳陽作為一個知識分子,即使在野外,鬍子也刮的乾乾淨淨。
被薩楚拉這麼不輕不重的一下子,還留了個印子。
&ldo;像…像…什麼樣子嗎嘛…&rdo;
他嘟嘟囔囔的說,說完也不敢看薩楚拉,轉頭就上了車。
看著靳陽逃了,薩楚拉扭扭手腕,從草灘上起來,整了整剛才嬉鬧弄亂的衣服,壞笑著朝著車上走去。
兩人沒有走遠,卻離開了好大一陣子。
劉隊長站在帳子門口,看到汽車回來,衝上來問:&ldo;咋這麼長時間麼?&rdo;
靳陽下了車沒搭理隊長,徑直往帳子裡走。小脾氣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