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了半天還覺得不行,翻牆過了鄰居家,在牆根底下半蹲著,咚咚的敲著鄰居家高中生的窗戶。
半大的鄰居小夥子揉著眼睛開了窗,看著靳陽說:&ldo;哥,幹啥?&rdo;
靳陽怕驚醒他爸媽,壓低聲音:&ldo;給哥抹點阿姨的髮蠟?&rdo;
半大小子腦袋搖的撥浪鼓一樣:&ldo;靳哥你夠好看了,那摩絲可貴了,我媽發現非揍我不行。&rdo;
靳陽探進半個身子,一手抽起他放在桌上的本子,上頭紅筆打著許多個大叉。
&ldo;我哪畢業的你知道吧?&rdo;
小後生點點頭,狠了狠心,躡手躡腳的走進裡屋,拿了個瓶子偷偷摸摸的走了回來。
壓低聲音對著窗戶外頭的人說:&ldo;靳哥,你把腦袋伸過來!&rdo;
靳陽從善如流,呲的一聲,一股濃烈的香味襲來,靳陽雙手在頭髮上來回折騰,跟屋裡的小子說:&ldo;睡吧,明天哥教你做題。&rdo;
說完把窗戶從外頭一推,靳陽又摸到了矮牆邊上。雙腿用力一蹬,手扒在牆頭一使勁就翻了過去。
天邊已經隱隱有了紅暈,時不時的公雞就扯長嗓子叫一聲。
靳陽摸了摸頭髮,腳尖勾起靠在牆邊的腳踏車,右手扶上把,長腿一跨,蹬著就出發了。
想著是去見小姑娘,那蹬的可有勁了。
哼哧哼哧的悶頭騎車,大清早的出了一腦門子汗,等到了薩楚拉住的新城天色已經大亮了。
靳陽摸出手絹擦了擦腦門子上的汗,緩了一會兒不再大喘氣以後,才走到薩楚拉家門口。
咔咔咔。
扣了三下門。
薩楚拉家住的不是靳陽那樣子的獨戶小院,而是一個大院子住著不少人。
靳陽敲大門的時候恰好一位大娘要上早市買菜,給他開了門。
&ldo;找誰啊?&rdo;
大娘拎著菜籃子問。
&ldo;薩楚拉是住這個院子吧?&rdo;
靳陽昨天都問好了,是住這裡沒錯,他想讓大娘告訴他是哪一戶。
可大娘吊起眉毛白了他一眼,下巴朝著一戶努了一下,氣哼哼的走了。
關大門的時候用力的一砸,驚醒了院裡好幾戶人家。
大娘心裡頭這個氣,完了,這哪來的海特後生?這麼好看,我兒子可是沒戲了。
靳陽可顧不上琢磨大娘這是咋了,他走到了薩楚拉家門口,小心翼翼地敲了三下。
耳朵貼在門上,聽到了裡頭的腳步聲,趕緊站直了身子,往後退了一步。
門從裡向外推開,走出來一個四十多歲的蒙古女人,耳垂上掛著兩個大金耳環子。
&ldo;你誰啊?&rdo;
&ldo;阿姨您好,我叫靳陽,是薩楚拉的朋友。&rdo;
靳陽長得好,從小就得大娘們的青睞。
可這位蒙古族丈母孃抱著胳膊打量了他一會兒,吆喝了一聲:&ldo;薩楚拉,有人來找你!&rdo;
靳陽緊張兮兮的接受未來丈母孃的審視,聽到裡頭噠噠噠輕快的腳步聲,又是說不上的開心。
薩楚拉從裡頭跑了出來,穿著一件繡著雲紋的小坎,拉了一把自己的額吉。
&ldo;額吉你嚇他幹啥?&rdo;
薩楚拉小聲說。
她額吉也小聲回:&ldo;咱家可是純蒙,你找個海特小夥子算啥呀?&rdo;
薩楚拉扁嘴把她推了回去,什麼純蒙啊?
我爸是達斡爾族啊額吉!
沒得到丈母孃的歡心,靳陽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