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
裴宣一的手術很成功,轉入了普通病房觀察幾天。
沈寓帶顧煙處理了傷口,之後警察出現,帶走了顧煙去做筆錄。
警局的氛圍讓顧煙感到害怕,她還要回憶起森強的出現到死亡,她要敘述出來,她忍不住顫抖起來,腦海裡都是森強跌下樓躺在血泊裡的畫面。
怎麼會變成這樣…
顧煙渾渾噩噩的完成筆錄,出了審訊室見到沈寓,顧煙情緒有些激動,腦海裡不停浮現森強死亡的畫面以及裴宣一最後昏迷滿身的血。
“沒事了,沒事了。”沈寓摟住顧煙到懷:“我們先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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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煙洗了個澡,衝去一身血腥味,換身乾淨衣服,情緒也穩定不少。
“來。”沈寓柔聲喊著,手上拿著藥箱。
顧煙坐到了沈寓身旁,垂著眼眸呆呆的,任由沈寓給她上藥。
“我煮點麵條墊墊肚子。”沈寓揉了顧煙發頂:“不想吃也吃一點,吃完好好睡一覺。”
顧煙眼裡回了聚焦,抬眸看向沈寓:“我現在想去看看宣一,他流了好多血,一定傷的很重,這都是我害的。”
“顧煙。”沈寓認真的看著她:“這不是你害的,你也是受害者,不要把罪攬在自己身上。”
顧煙輕微的搖了搖頭,重新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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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寓盯著顧煙吃完,看著她睡下,沈寓很明白顧煙心中的一根弦繃得太緊了。
陷在自己的自責的情緒裡,聽不進去任何安慰的聲音,敏感的只看得見和聽見指責的目光與聲音。
沈寓在顧煙床邊陪了一會,直到確定顧煙真的睡著了才出了房間。
無盡的黑暗,沒有一絲光明,顧煙也看不清自己,忽然一道聲音飄渺又清晰傳來:“死有什麼可怕的,活著的人才是痛苦的。”
顧煙看向發出聲音的方向,看見的就是森強從樓頂跌下去的畫面,她伸手想要去拉住,可是畫面一轉她拉住的是裴宣一,可是,不等她抓住,裴宣一跌出了樓,入目血腥。
隨同而來的失重感。
“不要…”
顧煙猛的睜開眼睛,在這八月底的溫度竟出了冷汗。
心臟加速跳動,滿是驚嚇與害怕。
顧煙雙手緊緊按著胸口位置,恐懼的看著周圍環境,是凌晨三點多,而她做的是噩夢,裴宣一沒死。
幸好。
顧煙感覺自己被不安包圍住,她再也沒辦法獨自待著,她伴隨著不安的情緒推開了沈寓的門。
沈寓房間門沒有關嚴實,半開著。
顧煙站在沈寓床邊,他在睡著,顧煙沒叫醒他,默默坐到沈寓床邊,只要現在別讓她一個人待著就好。
“顧煙?”
沈寓睡眠淺,從顧煙推門進來那麼就有點朦朧感覺到了,等坐到他床邊才確定不是錯覺。
沈寓開了床頭的燈,昏暗的房間有了暖黃的光亮,像是月亮一樣。
“怎麼了?做噩夢了嗎?”沈寓摸了摸顧煙的額頭,把顧煙睡亂的髮絲別到耳後。
顧煙點頭:“我…我不敢一個人待著。”
“我陪著你。”沈寓拍了拍枕頭:“再睡一會,時間還早,我陪著你一起睡。”
兩人面對面躺下,顧煙摸到沈寓的手,握緊。
“沈寓。”
“嗯。”
半是黑暗半是光亮的環境下,沈寓的臉是朝著燈的,顧煙揹著光,她看的清楚沈寓的臉,眼裡有未散去的睡意,但聚精會神地聽著她要說的話。
“宣一會沒事嗎?他身上的傷會好嗎?會影響到他以後的生活嗎?會有後遺症嗎?”
“會沒事的,傷口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