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兩個人才剛剛邁出幾步,還沒等走到門口的,就聽到在一旁站著安靜了好久了的女人忽然尖著嗓子喊道:“警察,在這兒!”
然後,就有三名穿著制服的警察,就一臉顏色的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其中一名警察率上前,率先出聲問道。
那個叫小麗的女人指著沈心語,義正言辭的控訴道:“就是她們兩個人,是她們先動手,打了我男朋友。”
然後,又看向徐康成,指著他傷口猙獰的小腿,對警察說道:“警察同志,你們看,就是那個瘋女人,把我男朋友的腿咬成了這個樣子!”
事實擺在眼前,也令人逃避不得,忽略不得,一名警察看向看起來還算是清醒點的蘇深深,口吻嚴厲的質問:“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蘇深深動了動唇,欲要解釋。
只是,還沒等她說什麼的,下一秒,沈心語就抬手指向了徐康成,聲音不算大卻很清晰很緩慢的一字一句道:“徐康成,你等著我,早晚,我會親手殺了你,我會讓你死無全屍!你一定要耐心等著,我會親手送你下地獄!”
她說話的時候,眼底深處流露出滔天的恨與怒,那聲音凌厲而詭異,好似地獄歸來的勾魂使者。
而嘴裡的血,隨著她說話,也湧出來,與她慘白如紙的臉頰映襯著,看起來格外的怵目驚心。
面對這樣失控的她,蘇深深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是默默的抱緊了她,希望這樣能安慰下她瘋狂的情緒,心裡的難受與痛苦,氾濫成傷。
徐康成怎麼說也是個普通人,又沒有什麼滔天的權勢,聽到沈心語說出這麼瘋狂像是不惜要與他玉石俱焚也不會放過他的話,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恐慌感。
沈心語的目光太怨毒了,像是隨時能掙脫出蘇深深衝過來跟他拼命似的。
徐康成沒再搭腔,整個人定定的站在那裡,不說話,沉默,但是垂在身側的手,卻是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頭,擺出隨時防備的樣子。
“你們兩個人,”警察指了下蘇深深和沈心語,又回過頭看向徐康成和小麗,“還有你們兩個人,都跟我們去做做筆錄。”
最後,又回頭跟ktv的保安說道:“麻煩你們兩位也跟我們走一趟。”
其實說到底,這起事件完全可以按照聚眾鬥毆的性質來處理。
把他們帶回去是一定的,給他們普及一下事情的嚴重性,然後再打電話讓他們的家裡人來保釋。
私下裡該怎麼鬧怎麼鬧,鬧出人命來都沒問題,可蘇深深不想鬧到警察局裡去。
她又沒什麼家人,有幾個跟擺設也沒什麼區別,再說了,她也不想指望家裡的誰,但如果沒家人保釋,她今晚肯定要攤上大事。
身後沒權勢沒資本的,聽到警察這樣吩咐,心裡有些慌亂,央求道:“那個……我朋友喝了酒,喝醉了,現在意識不清醒,警察同志,你們能不能網開一面,先放我們回家?”
“不用多說這些沒用的廢話,既然彼此都動了手傷了人,就應該承擔得起後果,現在又推卸什麼責任?之前事情沒鬧大的時候,怎麼不好好勸你朋友不要動手鬧事?”那名警察不耐心的回應道:“給你們家人打電話通知一下,讓他們過來了解下情況,然後保釋你們。”
保釋,自然不只是口頭上說說而已的,肯定要用到錢這種東西。
蘇深深長這麼大,還沒去過警察局呢,以前只是聽別人說裡面有多麼多麼可怕,這次遇到自己要進去了,是真的慌了神,企圖做最後的掙扎:“警察同志,我朋友真的還醉著呢,你們就不能給個人情……”
“好了別說了,”看起來是為首的那名警察已經沒耐心再聽她講什麼廢話,不耐煩的打斷了她,回頭,看向身後的兩名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