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萬兵馬蜂擁趕來。張繡見狀,連忙向裴元紹喝道。
“彼軍大部人馬快要趕到,裴將軍莫要再做糾纏,快快撤去!”
裴元紹應聲一喝,遂令其部署奪路而逃,張繡亦領其部署逃開。到荀攸、淳于導等揮兵趕至,兩部文軍早已撤離,荀攸忙令兵士救火,一邊又叫淳于導在四處做好防備。
另一邊,正在與高順、胡車兒廝殺的夏侯淵,忽見後方大火張天,頓時反應過來,自軍糧草輜重必遭伏擊。夏侯淵又氣又急,心優糧草,不敢再是戀戰,硬是盪開陣腳後,留下一部兵馬斷後,遂帶著其餘精兵趕往去救。
高順、胡車兒亦不去追,整頓兵馬後,立馬撤回太原。文軍各部收軍,趕往太原城,此時剛是拂曉,高順、胡車兒、張繡、裴元紹紛紛引軍剛到太原城下,徐庶早在城門之下等候許久。
高順等將連忙紛紛下馬來見徐庶。此時諸將對徐庶再無丁點懷疑,裴元紹更是單膝跪下,向徐庶請罪。
“軍師計策了得,我有眼無珠,先前多有得罪,還望軍師大人有大量,莫要介懷!”
徐庶聽言,燦然一笑,遂扶起裴元紹好生安撫。徐庶氣度大量,諸將亦是佩服。之後,眾將入城飲宴,犒勞軍士,自然不在話下。
卻說,夏侯淵引軍趕至,眾兵士撲滅火勢,經過統計,糧草輜重被燒燬近半。若非荀攸及時各做佈置,只怕這糧草輜重無一所存。夏侯淵心中忿怒無比,咬牙切齒地大喝道。
“我寧死於此地,誓取幷州!!!!”
荀攸見夏侯淵如此暴躁,連忙諫言道。
“夏侯將軍萬萬不可這般暴躁,躁則易亂,如此豈可擊敗彼軍!這高順雖統兵有道,但卻並不見得有此等韜略。幷州必有高人坐鎮,為其出謀劃策,夏侯將軍當雖謹慎!”
“高人!?據各地細作所報,戲志才坐守河內,田元皓、李忠文正在西涼調配兵馬,成公英在東川坐鎮。文翰麾下了得謀臣,不過就這四人。這四人都不在幷州,那為其出謀的高人,又是何人!?”
夏侯淵善取人言,當即怒火稍熄,虎目一眯,臉色遂變得凝重起來。荀攸亦在一旁思索,此時在一旁的審配,忽然出聲呼道。
“某先前聽聞,徐家遷往河東。早前丞相令程中郎假修家書,騙得那徐元直離開新野。若是徐元直半途得知其家小去了河東,會不會亦往河東去了!?”
“這!!若真是那徐元直,此下幷州之戰,必是困難重重矣!”
荀攸眉頭緊皺,臉色不禁多了幾分憂慮。
“縱使如此,幷州之戰勢在必行。我軍經此一陣,輜重燒燬一半,若是將來與彼軍陷入僵局,糧草供應不及,軍心定然大亂。還請審監軍趕回冀州,再押糧草。冀州存糧無多,此番審監軍必要小心,萬萬不可有失。”
夏侯淵神色一定,甚是冷靜而道。審配聽言,頷首領命。隨後夏侯淵與荀攸、審配商議過後,行軍速度稍稍減慢,同時又派審配趕回冀州,索要補給。
夏侯淵一路謹慎,趕至太原城外十里,依山傍河,令兵士砍伐樹木,立起營寨。荀攸來尋夏侯淵,獻計而道。
“此時我軍未立寨棚,可誘彼軍來劫野營。倘若彼軍當真而來,四散伏兵,虛其中軍。號炮響時,伏兵盡起,便可取下一陣,以震軍心!”
荀攸才高智深,在曹操麾下謀臣內,才華絲毫不遜色於郭、賈二人。故此,曹操才放心將幷州戰事交予夏侯淵、荀攸這一武一文。荀攸此計一出,夏侯淵頓時臉露喜色,急問而道。
“軍師之計大妙,但如何引誘?”
“將軍可令兵士故裝因前方失糧之事,作頹廢之狀。若彼軍斥候探知回報,說予高順。高順大有可能禁不住誘惑,出兵來劫營。到時,此計便可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