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劉備話音一落,袁紹立即便是附和。
“玄德之言,正是我之心意。我袁本初竟能得大勢,豈可不身率為表,誅滅反賊!”
袁紹遂欲興兵。田豐大口呼氣,好似做了某個決定,竟然再次又諫。
終於,田豐觸及到袁紹的底線。袁紹對田豐的忍耐到了極限,當場怒髮衝冠,忿聲厲喝。
“田元皓,你弄文輕武,使我失之大義!實在罪不可赦!!來人吶!!”
袁紹作勢就欲令兵士將田豐推出殿堂,田豐滿臉悲涼,眼光發紅,頓首仍道。
“主公,若不聽臣良言,出師不利。必遭大敗!”
“好哇!!!田元皓你還敢大放厥詞,亂我軍心,還不快快將此逆臣給我拖出去斬了!!”
袁紹暴怒,殺心大起,幾個兵士剛來,便令其將田豐押走,欲斬之。田豐搖頭悲笑,那慘淡的神色,見者無不動容。兵士欲押,劉備此時卻是力勸袁紹,沮授、審配又接連言田豐昔日功勞。袁紹這才略有不忍,令兵士將田豐收監與囚獄之中。
田豐被袁紹打入囚獄,其友沮授知其清廉,怕他無銀買通典獄官,多受折磨。於是沮授會其宗族,盡散家財,贈予金帛多許於典獄官。後沮授與田豐,於獄中相見,皆嘆袁紹不聽忠言,唯恐其一方勢力上下文武,將會有大難加身,不覺悲而泣下。
之後,袁紹又喚來書記陳琳草檄曹操徵文。陳琳字孔璋,素有才名,漢靈帝時為主簿,因諫何進不聽,復遭董卓之亂,避難冀州,後被袁紹用為記室。當下陳琳領命草檄,援筆立就。字字珠璣,字鋒犀利,磅礴浩大,大言曹操十條惡罪,罪罪情理皆合。
袁紹觀覽檄文後,見文大喜,即命使將此檄遍行州郡,並於各處關津隘口張掛。同時一邊集聚兵士,屯兵河內、青州、汲郡。各路兵馬前行,旌旗遮天,刀槍蔽日,軍馬兵踏,蕩起漫天灰塵,鋪天蓋地地往三處地帶火速前行。
話說檄文傳至洛陽,時曹操頭風正起,這頭風之病,來當年曹操刺殺董卓不成,逃命天下時落下的病根。自此之後,曹操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頭痛欲裂,好像回到了當初逃亡的日子,好像四處都見到追殺他的董兵將士。
曹操臥病在床,左右將此檄傳進,曹操喜文,早聽說陳琳文采飛揚,令兵士奉上。曹操於床上細看,陳琳言筆之鋒芒,竟是看得曹操毛骨悚然,出了一身冷汗,不覺頭風頓愈。
曹操頗感神奇,從床上一躍而起,哈哈大笑,連呼好一劑良藥。曹操對檄文愛不釋手,隨後又連看三遍,隨後笑道。
“哈哈。有文事者,必須以武略濟之。陳琳文事雖佳,但可惜的是,其主袁紹武略之不足,浪費文才,可惜,可惜!”
曹操頭風不治而愈,心中又急與袁紹即將開始的戰事,遂聚眾謀士商議迎敵。曹操將檄文各予謀臣而視,孔融看罷,拱手執禮,進而諫道。
“丞相。袁紹勢大,不可與戰,只可與和。”
立於曹操身旁的荀彧,聽罷即刻微微搖首,曹操問之何故。荀彧正容而答。
“袁紹無用之人,何必議和?”
荀彧此言一出,場中眾人面色皆有所變,賈詡眉頭微挑,郭嘉淡然一笑,荀攸皓目發亮,程昱暗暗頷首,唯有孔融眉頭深鎖又道。
“袁紹士廣民強。其部下如許攸、郭圖、審配、皆是智謀之士;田豐、沮授更有天縱之才,顏良、文丑勇冠三軍,其餘高覽、張郃、麴義淳于瓊等俱世之名將。文若何謂袁紹為無用之人乎?”
荀彧將目光投向曹操,孔融此人忠烈,降漢而不降曹,但曹操對他素來敬愛其才,有意將其收於麾下,於此才喚孔融來做商議。但孔融不知忠誠,一些事情與他多說無益。曹操也是大氣,向荀彧笑而頷首,示意荀彧無需顧慮,大可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