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時下西涼軍之危境,看似確真。馬超定會大亂暴怒,不容成公英解釋,就欲要取其性命!成公英若死,韓遂舊部,必然在城內造反,如此一來,小馬兒豈能再有回天之力!?”
“軍師之智,果愧是神!實乃大妙!”
李優眼眸連起漣漪,失聲驚呼。文翰笑而不語,走至書案,隨寫書一封,將緊要處盡皆改抹,然後實封,故意多遣從人送過寨去,下了書自回。
話說,自從那日文翰陣前會語,後來馬超帶疑來問。成公英事後思定,覺得其中大有陰謀,因而對文翰起了不好提防。忽聞文翰派人送信,成公英大驚,連忙令人喝退文翰從人。
哪知馬超早就在成公英營寨,密佈眼線,得知文翰送信,馬超當即大怒,徑來成公英處,欲要索書來看。
馬超剛來寨中,正遇成公英兵士喝趕文翰從人。馬超心裡正亂,立即叫人將從人盡數擒住,然後從搜出了一封實封密信。
馬超怒火騰騰,將信拆開來看,見上面有改抹字樣,頓時疑心更勝。恰巧成公英聞的寨外吵雜,趕來一看。馬超一見成公英,獅目殺意迸發,厲聲喝問。
“軍師,這書上如何都改抹糊塗?你與那文不凡到底在密謀何事!!?”
成公英大驚,連說。
“我根本未有接過此信,原書如此,不知何故。”
馬超眯眼死死盯著成公英,臉上全是疑恨之色。
“豈有以草稿送與人耶?必是軍師怕我知了詳細,先改抹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若是如此,我為何派人喝趕其從!”
“我看是軍師,知我在你寨暗布眼線,故而有此一戲!!”
“你竟在我寨中暗不眼線!!!為討文賊,我散盡大權、兵馬,傾勢助你,你為何如此相待!!!”
成公英忿聲大喝,滿臉屈辱。馬超見之,心中一震,暫且壓怒不言。在旁龐德見勢如此,忙解圍道。
“少主暫且息怒。軍師三番四次出手相救,若有異心,我等早就遭滅頂大禍。此信或許是那文不凡錯將草稿誤封來了。”
馬威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反駁道。
“知人口面不知心。以往我軍尚有希望,此人拋棄涼州基業,故而竭力而助。時下境況又是不同,我軍隨時可遭覆滅。此人為求保命,難免歹心會起。至於草稿一說,我又不信。文不凡乃是精細之人,豈會出此差錯?只恨將軍如此深信此人,奈何他卻存有異心,欲置將軍於萬劫不復!”
“馬威!!!!你若再敢半句誣衊,我必殺於你!!!”
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成公英如此俊傑,豈容被人誣衊至此。只見成公英狀若癲瘋,暴聲而喝,如同一頭瘋狂的暴虎,欲要將馬威生生撕成碎片。成公英武藝不俗,雙臂能提千斤巨石,此時發怒,頓時嚇得手無縛雞之力的馬威戰慄而退。
“成公英!!!馬威乃我馬氏族人,你勿要太過放肆了!!!”
馬超一步踏至馬威身前,獅目殺氣騰騰,成公英屈辱至極,亦是怒火難收。馬岱、龐德連日各往二人勸去。
龐德倉促中心起一計,如此告日。
“將軍若不信軍師,何不來日讓軍師在陣前喚文不凡說話,兩人若有密謀,文不凡必出。到時將軍隱於陣內,待文文不凡近時,從陣內突出,一槍刺殺便了。如此一來,文軍無了文不凡,必然陣腳大亂,我軍亦可趁勢大攻,將其重創!”
馬超獅目頓亮,聽畢望向成公英。成公英收斂幾分怒容,冷態作揖而喝。
“我願依計!”
馬超疑色褪了不少曰。
“若如此,方見軍師真心。若真能擊斃那文不凡,重創其軍。待功成之時,我必會親自向軍師負荊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