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錯了,但一絲都沒有認錯的態度,反而又再三問起文翰的身份。文翰不由氣結,對他再三確認。
“這就奇怪了。為何黃巾教的人,告訴我等說你們是朝廷派來要殺我等這些流民呢?”
文翰聽著,眉頭不覺一皺,才知原來是那黃巾教眾在教唆他們。
“簡直就是胡言亂語!汝等雖是流民,但卻無犯事。朝廷為何要派兵來殺汝等!這些黃巾教眾,竟敢誣衊朝廷,教唆他人,可謂是搗事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那孩兒聽文翰大怒在罵黃巾教眾,頓時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渾身皮毛豎立起來。連忙為何辯解。
“哪裡。文冠軍,你不知事實。莫要亂說。近幾個月來,周圍州郡地震不斷,連連大雨,災害接踵而來。以致四周都是死人,死人一多,瘟疫就來了。瘟疫流行,許多無家可歸的流民患了瘟疫。
朝廷怕這瘟疫擴散,確實曾派了幾路兵馬來殺人想要抑制瘟疫。那些黃金教眾個個都是大好人,派發符水,為患了瘟疫的流民治病。你剛才趕走他們,我等這些流民自然恨你,後來那些黃巾教眾一說,你這支兵馬是來殺人。當然激起民憤,這才會有了剛才我等向你的兵馬攻擊的事情。”
“呃。竟是如此。”
文翰眉頭深鎖,臉色變得嚴峻凝重。心中又暗暗腹誹道。
“看來這黃巾教眾深得民心,都能指黑為白,說曲為直,甚至能教唆這些流民去殺朝廷的兵馬。如此猖狂,看來距離這黃巾之亂爆發的日子,不會太長了。”
文翰抿著嘴巴,想了一會,又向那孩兒道。
“孩子,汝回去告訴他們,吾的身份。還有說清,吾不會領兵去殺他們。讓他們莫要再追來,:。而且,這距離洛陽城不到半天的路程。吾回去洛陽之後,會自行出資,在洛陽城外十里,設一帳篷,令一些大夫為那些患了瘟疫的流民醫治。那些黃巾教眾手中那些符水都是騙人的東西,要治好病,還是要靠大夫施藥醫治。”
那孩兒聽文翰說畢,瘦弱如柴的身軀猛地一顫,不敢相信地望著文翰。還有在他身後幾個孩童,臉色個個都是又是愕然又是懷疑。好似從未聽過,有官僚將領會主動出資為流民治理瘟疫。
“你,你你真的出資請來大夫,為那些患病流民治病?”
“大丈夫一言九鼎。說出的話,都是鐵釘釘的事實。汝快些回去,告訴他們,然後組織隊伍,明日過來洛陽城外十里,就能見到吾設立的帳篷。”
孩兒想了一會,然後向文翰認真地點了點頭。
“看來你真是如假包換的文冠軍。我相信你,我這就回去,告訴他們莫要再來追你們。”
文翰笑了笑,抹了抹孩兒的頭,然後向那幾個捉住其他孩子的黑風騎揮了揮手,示意放他們離開。
這幾個孩兒,或許在患病的流民中,就有他們的父母,他們聽到文翰出資請來大夫為患病的流民醫治,個個都是高興地笑了起來,一蹦一跳地離開了。
文翰看著他們離開,囔囔了數句,不知在說什麼。
‘出門無所見,白骨蔽平原。’
文翰領軍朝洛陽城方向繼續前進,一路下來,果然孩子所說,周遭都是因瘟疫而死的流民屍體、骸骨。隨亂的堆積在一邊平原,風一拂過,隱隱就能見到那白花花的骨頭。這不由令文翰想起王粲的《七哀詩》裡兩句詩詞。
忽然,在平原有一處簡陋的屋舍。暴起一聲驚喝。
“哈,:!哈!哈!成功了!成功了!吾終於成功了,這瘟疫有治了!”
一個披頭散髮,二十五六歲卻滿臉鬍渣,穿著一聲破舊斜襟白衣的男人從屋舍裡興高采烈地衝了出來。
那簡陋的屋舍距離文翰軍隊不遠,文翰被他聲音引住,不覺地向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