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對於它回憶中的這些事情,紙人並不能解釋給淺川明輝聽。而且,它也不必再告訴淺川明輝有關靈力的事,因為那道枷鎖正在慢慢開啟。
而現在,它只是在漂浮在淺川明輝身邊,陪伴著他。
看著自家式神,淺川明輝發問道:“小紙,現在你是我的式神嗎?”
“當主人你記起我的那一刻開始,契約就已經重新締結了。那時並不是主人你有意放棄我,讓契約作廢,所以它只是暫時失效了。”
“一直失效到剛才?”
“是的,一直到剛才。”
言語間,淺川明輝感覺到一股暖流沖刷過自己的身體。
“主人!你的靈力正在慢慢回覆!”紙人傳來了一個興奮的念頭。
“嗯?”淺川明輝皺了皺眉,看向紙人,等待著它的解釋。
“試一下像在夢境裡那樣使用咒文!”紙人提醒道。
淺川明輝點了點頭,不過考慮到安全問題,他並未選擇火焰或金屬。
隨著淺川明輝無聲的唸誦,一道直徑不過兩厘米的水流漸漸在他的手心上方凝聚成形。而屋內的空氣乾燥了片刻後,很快便恢復了正常。
淺川明輝看著水流在他眼前翻覆流轉,卻不由得皺了皺眉。
倒不是因為別的,眼下他手心中的這道水流,對於可能碰上的危險來說還十分微不足道。至於其它的幾條咒文,不用多想,肯定是差不多的水準,用來對付妖怪很難派上用處。
但無論如何,淺川明輝對於自己擁有靈力這件事還是相當滿意的。他不會在遇到敵人後束手無策,只能想著法子躲避了。
紙人一直注視著淺川明輝手中的水流,直到他收起水流,紙人才將轉移注意力。它坐到了淺川明輝腿上,擺出了一個思考的姿勢。
“怎麼了,小紙?你是想到什麼了?”淺川明輝看著紙人的動作,有些奇怪。
“是的,我有個猜想。”紙人點了點頭,“我覺得,主人你的記憶和靈力有很大的關係。”
“這是什麼意思?”淺川明輝輕輕觸碰了一下紙人的頭。
“主人你看,但你回憶起我之後,立刻就重新擁有靈力了。雖然沒有完全恢復,但總算有了開始!”
“是嗎?”淺川明輝陷入了沉思。
紙人說的其實很有道理,他正是在做了個奇怪的夢,夢到一對男孩女孩之後,莫名其妙有了破除法陣的能力。
按照淺川裡奈所說,神道和佛門固然可以正面摧毀陣法,卻並不能像他這樣破除法陣。
難道說,那段他最早看到的影像也是他記憶的一部分?
淺川明輝甩了甩頭:“我現在有些懷疑,父親封印我記憶的真正用意。”
“主人?”
“有沒有可能,只有封印了記憶,才能封印陰陽師的能力?”淺川明輝喃喃自語道。
不過眼下並沒有任何實證,向土御門夏樹詢問也顯然不會有答案。但恢復記憶這件事情,無論是不是出於恢復靈力他都會去嘗試。
記憶只有一份,而靈力隨時可以擁有,他必須將記憶全部取回來。
“小紙,接下來就讓我一個人靜一會兒吧。”淺川明輝語氣平緩道。
紙人點了點頭,無聲無息地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而淺川明輝則靠坐在床頭,看著窗外的夜色,腦海中一片紛亂。
不知不覺中,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也漸漸慢了下來。
一夜無話。
……
第二天早上,淺川明輝起的比平常早了些。
到早稻田時,時間尚早,教室裡還有許多空置的座位。
在進行社團活動時,白石芽衣曾經提到過她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