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得吐了口氣，接著他的肩膀被人摟住了。
&ldo;等陽陽和樂樂放了暑假，我親自來接他們。&rdo;
&ldo;不用那麼麻煩了，坐火車也是一樣的。&rdo;顧溪還看著窗外，十一年，他十一年沒有離開過這裡。突然，他就這麼離開了。
&ldo;你讓蘇南坐火車？&rdo;喬邵北低笑，&ldo;他會跟你哭的。&rdo;
顧溪啞然，是啊，那人會坐火車嗎？記得有一次他強拉這兩人跟他一起坐火車，結果兩人暈了一天。
&ldo;伯父會好起來的，相信我們。&rdo;無視在場的醫生護士和徐奶奶，喬邵北直接握住了顧溪的手。顧溪不好意思地掙開，不敢看母親，低聲說：&ldo;謝謝你們。&rdo;
魏海中跟徐奶奶說話，趁機轉移徐奶奶的注意力。顧溪回神，起身走到母親身邊坐下，讓母親靠著自己。&ldo;媽，你睡一會兒吧。你現在的身體也很重要。&rdo;
&ldo;嗯。&rdo;靠在兒子的肩上，累壞的徐奶奶閉上眼睛。魏海中拿來一條毯子給顧溪和徐奶奶蓋上，顧溪也很累，胸骨隱隱作痛。喬邵北坐到了顧溪的另一邊，顧溪睜開了眼睛。喬邵北指指已經快睡著的徐奶奶，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把顧溪的頭按到自己的懷裡，小聲說：&ldo;你靠著我睡，一會兒到醫院還要忙一陣呢，抓緊時間休息。&rdo;
顧溪看向對面的兩位醫生，那兩人立刻低下頭，假裝什麼都沒看到。喬邵北拉高顧溪身上的毯子，蓋到他的下巴處：&ldo;睡吧。&rdo;
顧溪對喬邵北搖搖頭，表示不用了。然後靠著機艙閉上了眼睛，喬邵北調整了一下坐姿又把顧溪摟到了懷裡，讓他好睡。機艙內的燈關掉了，顧溪緊繃的身體過了很久後放鬆了下來，靠著喬邵北睡著了。
&ldo;情況怎麼樣？&rdo;魏海中用嘴型問。
喬邵北用嘴型回道：&ldo;努力中。&rdo;
魏海中點點頭，給了他一個加油的手勢。
顧溪跟著喬邵北去營海了，兩個孩子跟著他們的展爸爸回到家後卻睡不著覺了。趴在展爸爸的身邊，兩人黑亮的大眼睛裡是乞求。展蘇南笑著揉揉兩個孩子的腦袋，說：&ldo;快睡覺，明天還要上學呢。&rdo;
&ldo;爸爸……&rdo;兩個孩子也不叫&ldo;展&rdo;爸爸了，有乞求嘛。
太晚了，展蘇南也不逗兩個孩子了，說：&ldo;等你們放了暑假，爸爸帶你們坐直升機回營海。好了，該睡覺了，不然明天早上起不來了。&rdo;
&ldo;啊啊啊，太好了！謝謝爸爸！&rdo;兩個孩子在展爸的臉上重重地親了一口，然後鑽回自己的被窩裡睡覺。
展蘇南摸上被孩子親過的地方，眼眶紅了，心裡難受得要命。給兩個孩子蓋好被子，直到他們熟睡了，展蘇南輕輕地從床上坐起來，下了床。穿上衣服，展蘇南出了臥室。莊飛飛窩在一樓的沙發裡看電視，還沒睡。看到老闆下來了，他不解地站了起來，老闆不是睡了嗎？
&ldo;莊子，我去伯母家一趟，你看著陽陽和樂樂，他們睡了。我一會兒就回來。&rdo;
&ldo;好。&rdo;
獨自開車來到徐奶奶家，展蘇南開啟門，開啟院子裡的燈。上了樓，他拿出從陽陽的口袋裡偷拿的鑰匙，開啟顧溪的房門。屋裡冷冷清清的，少了那人的氣息。開了燈，展蘇南在門口站了會兒，然後關門。在書桌前坐下，展蘇南從包裡取出那封信，把包丟到一邊，他又開啟了那封信，一個字一個字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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