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也是好的。
元烈盯著郭導,眸中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終究只是淡淡地道:“五公子,聽你所言,似乎是有什麼對策了。”
郭導一愣,隨即頹然地搖了搖頭道:“我和三哥苦思冥想了一天,也沒想出什麼法子,所以還是來求妹妹。”
李未央若有所思地看著郭導,道:“這件事情,我還在想。”
郭導卻上前一步,聲音有些不安道:“那就要快一些。這件事情如今已經送到了陛下的御案之前,恐怕明日就要宣判了。”
李未央皺眉道:“這麼重大的案子,不必經過三司會審嗎?”
郭導卻只是搖頭:“這一次鬧得滿城風雨,謠言四起,陛下十分震怒!恐怕等不到三司會審,他就會先行做出判決的。聽說今天下午郭惠妃和靜王都去求情,可全都被陛下嚴厲斥責一番。郭惠妃苦苦哀求,一直跪在殿前請求陛下饒恕郭敦,但是陛下卻命人強行將郭惠妃叉了出去,我擔心……陛下已經對郭敦起了殺心。”
李未央聽說這個訊息,微微一嘆:“聽你所說陛下的確是動了殺機,但我們要找到足夠證據替郭敦脫罪又是不可能的。目前這種情況,有別院的那些護衛、婢女作證,四哥的身上帶著血漬,還有王廣身上的刀傷……四哥無論如何也脫不了干係!”
郭澄面上現出一絲焦灼,道:“那麼,若是讓南康公主她……”
之前李未央已經將一切告訴了郭夫人,所以如今郭家人知道此事並不奇怪。李未央搖了搖頭道:“不妥!若是讓公主出面,別人只會覺得南康公主和王廣有染,不但有辱死者聲名,而且連公主也會拖下水。畢竟公主和郭家的關係世人皆知,所有人都會以為公主是為了幫郭敦脫罪,才會出來作證。想也知道她的證詞非但不能帶來什麼有利的證明,反倒會把整個郭家一起連累了。”
郭導和郭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此事十分難辦。
旭王看著眾人,突然走到窗邊的棋盤邊上,隨手拈起一顆棋子在手上把玩著:“如今這場棋局已然是走到了危險之處,嘉兒,我想問問你。”李未央一愣,隨即看向元烈。元烈笑了笑,眼眸中光華璀璨:“上一回我圍困了你的棋子,你卻從東南面出棋避開我的鋒芒、圍了我的要害,迫使我不得不調轉槍頭來救,以至放棄了大好的局面最終輸給了你,這件事你還記得嗎?”
李未央聽他說的奇妙,不由低頭想了想,片刻之後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眼中露出一絲光彩,盯著元烈道:“這麼說,你手上已經有了制勝之道?!”這個法子她不是沒有想過,只可惜抓住對方要害這種事實在是太難!元烈這樣說顯然是已然找到了!
元烈胸有成竹地道:“今天下午剛剛蒐集齊全,可笑那裴後只知猛攻,卻不料背後失火。我想她若是聰明,定然會知道該怎麼做的。”
李未央思索一番,卻並不盲目樂觀:“想要從裴後的口中奪食,也不是那麼容易的,稍有不慎,便會滿盤皆輸,這件事一定要機密進行!”
元烈知道李未央是個極端謹慎的人,便笑著點了點頭。郭澄還是不放心道:“你們究竟在說什麼,我依舊聽不明白。”
郭導剛才已然聽出了門道,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三哥你就放心吧,嘉兒和旭王殿下會有主意的。”
郭澄皺起眉頭,目光在他們三人的面上一一掠過,最後也只能長嘆一聲道:“如此,就一切拜託妹妹和旭王了。”
等到郭導和郭澄二人相攜離去,元烈才轉過頭來,笑眯眯地看著李未央道:“證據到了手上,如何利用讓它發揮最大價值,還要看你的了。”李未央只是淡淡一笑:“說是這麼說,可我卻沒有多少信心能夠在裴後那裡討得便宜。”
元烈窺著周圍已然沒有外人,頓時大為欣喜,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