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宴會可是太子妃一手承辦的吧。”
盧妃一愣,整個人都呆在原地,有一瞬間說不出話來,隨後,她驚醒過來,若有所思地望了李未央一眼,用極低的聲音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李未央目光之中滿是清冷的笑意道:“縱然出了什麼事情,那也是太子妃沒有把事情安排好,盧妃娘娘又有什麼可掛心的呢?”
盧妃頓在原地,額上有一滴冷汗流下,她終究停下了阻止眾人的步子,然後深深地望了李未央一眼道:“這大廳裡太悶熱了,我覺得身體不適,就不奉陪了,各位請便,我先告辭了。”說著,竟然轉身扶著婢女的手走了出去。
郭夫人望了一眼盧妃的背影,冷冷一笑道:“她倒真是會置身事外,到時候只消說是太子妃過於忙亂,丟下了眾人匆匆離去,才會害的這訊息散播得到處都是,太子壓根不會怪罪她。”
李未央只是淡淡一笑道:“趨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這前廳的熱鬧,母親不想去瞧一瞧嗎?”
郭夫人笑容滿面,攜了她的手道:“走吧,我們去看看究竟是哪家的千金做出這等醜事來!”
李未央和郭夫人來到了那間雅室的門口,便看到門口已經有不少的婢女小廝在探頭探腦,她無意間向他們掃了一眼,便絲毫沒有停頓地走了進去。雅室之內太子和太子妃依序而坐,全都是面色冰冷。雅室雖然不大,卻滿滿當當站了不少的人,顯然剛才在宴會上沒有受傷的賓客全都來這裡看熱鬧。
夏侯炎就跪在雅室的中間,李未央挑眉一笑,隨即便看到了正坐在一旁面色冷淡的元烈和其他幾位王爺,當然他們臉上的神情雖然有震驚,卻比不上太子這樣的難看。
太子冷冷地道:“夏侯炎,你可知罪?”他的聲音十分嚴厲,可不知怎麼的,聽起來卻沒什麼力氣,彷彿是在被激怒之後的疲憊。
夏侯炎叩首下去,再抬頭看著太子的面容道:“太子明察,我是被冤枉的,借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萬萬不敢對裴小姐無禮,更何況,我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
太子剛要發火,卻被元烈淡淡接過:“誰都知道裴寶兒是越西第一美人,見色起意便是你的動機,而裴家又是越西第一貴族,攀附權貴便是你的目的,還說什麼沒有理由,怎會沒有理由呢?”
夏侯炎猛地抬頭,冷冷望著元烈道:“我可以對天發誓,這件事情我確實毫不知情,剛才我不過是從太子書房出來,卻莫名其妙的被人打暈,送到這張床上,我是無罪的,我可以對天發誓!”
元烈的臉上卻露出玩味的笑容道:“太子府中守衛森嚴,再加上剛剛出了一場亂子,護衛們更是人來人往,又有誰能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對你動手呢?夏侯大人,你就不要再狡辯了,你在這雅室之內早有佈置,催情香便是你的罪證,咱們大可以請一位太醫驗一驗這屋子裡的香氣是什麼?”
夏侯炎面色一變,急忙說道:“請太子明察,我根本不知道什麼催情香,這一切都不是我做的啊!”他的心頭此時已經惱怒到了極點,原本設下這個陷阱,是為了讓元烈身敗名裂,也是為了逼他迎娶裴寶兒。只要裴寶兒成了旭王妃,那麼元烈自然會和郭家分道揚鑣,甚至有可能反目成仇。只要稍加挑唆,郭嘉必定只能嫁給元英,到時候再給元英府上安插一個年輕美貌又溫柔體貼的側妃,從中挑撥離間分而化之,讓元英逐漸冷淡懷疑郭嘉。不出一年,郭府就會和元英徹底離心,到時候才是真正的一箭三雕了。
當然這條計策施行,裴寶兒的名聲會受到一定的損害,但越西不是大曆,在這裡公主可以堂而皇之的豢養男寵,有錢的貴婦人也可以豢養地下情人,裴寶兒作為名門千金被色膽包天的旭王羞辱了,旭王在負起責任的同時,也要擔負起所有的罪名。而且裴寶兒出身高貴,絕非是可以用側妃或者是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