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可能就要陸續送到您府上藏起來了。”
我點點頭,心裡暗暗吃驚,辦得真周密啊,而且敢在滄海槿頭上動土,果然是孤注一擲了。
“殿下,這些士兵都聽您指揮,您儘可放心,就算此事不成,在下也會拼死護送您回國!”
我綻起笑容,“你我當戮力同心,辛苦各位將士了!”
樺非見事情安排得差不多,便最後囑咐一句,“公主與我都在帝京城內,剩下這四萬人,望兩位將軍好生約束。一見空中的訊號焰火,便佯攻城,助我等成事!”
“遵命!”
回去地路上,連星星都沒有,馬車穿過無盡的黑夜,呼嘯地寒風颳過馬車窗,裡面雖然燃了火盆。可我心裡卻莫名地糾結。逼王退位,是一件撼動歷史地大事,我死都不會想到竟會捲入這個漩渦。我生性不好鬥。但此時卻已無法逃離,硬下心來參與進去。也為我在這世上不再受辱。可是選擇幫助一個我唾棄之極地小人,卻又是十二分地心不甘情不願。
“樺非,這滄海帝國的西線至帝京城外,大約有一千多里,這麼多地人是怎麼進來的?”我著實其怪這個問題。難道他們會隱形不成?
“殿下,你剛才沒留意麼?他們穿地是什麼模樣的鎧甲和軍裝?”
啊——我才恍然大悟,可不就是穿著滄海帝國的黑袍銀甲?“可是,這行軍一千多里,滄海帝國內部的軍隊都不認識麼?”行軍可是大事情,沒有命令,是絕不允許任何人隨便調兵的,就算是扮成了滄海帝國地士兵,也好歹有個盤問的吧?
“呵呵。殿下,這你就不知道了。”樺非很是得意,“臣和朝中幾個老臣潛心觀察他們好久了。滄海帝國以武興國,兵驕將傲。互相不服。再加上滄海王實行兵權集中制。下面的軍隊幾乎都隸屬於帝王一人,不對任何一級長官負責。這樣一來,其實加劇了各將營我行我素,所以這五萬人行軍一千里,愣是沒有人來問過。”
我不禁笑出聲來,這樣來看,滄海王竟是英明地過了頭,過度的中央集權確實不能代替良好的制度,想必他的吏治也好不到哪裡去……
“殿下,我看您心裡似乎還有些猶豫?”
我心裡一緊,只得點點頭,“樺非,滄海櫸生性殘暴猥瑣,又喜營小利,這樣的人當了滄海帝國的皇帝,那百姓可不要遭殃了麼?”
“呵呵!殿下,你還關心這種事?”樺非滿不在乎地說:“說實話,臣覺得選那二皇子正好,心中無父無兄,只知自己,做起事來才沒有顧忌,手腳利索——”他回頭看了我一眼,藉著火盆微弱的光芒,我看他面色彷彿浮上一絲瞭然,“不過殿下你放心,此事一旦發生,不論成功與否,臣定會保護你順利回國。想要讓我趙初國地公主,中原大陸上的第一美人委身與他,也想得忒美了!”
我臉上一陣發熱,急忙搖頭,這個樺非,想到哪裡去了。滄海櫸曾經為了陷害我,故意在他王妃的食羹中下了春藥,卻並不同她行房,使得毒性殘留體內,間接害死他剛剛滿月地兒子,嫁禍與我。他若真的愛我,這樣地方法也實在太毒辣了些,自己得不到地就要完全毀滅的男人,怎麼能夠嫁與為妻。況且一切恩怨,都是他與這位蝶公主地事,從我本人來講,對他的厭惡簡直是與日俱增。他在大殿前說的那番話,非但沒有讓我覺得感動,想起來反而一陣陣脊骨發冷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擔心,如果滄海櫸此事成功,做了滄海帝國的皇帝,那麼其他人會不會受到傷害……”
“嗨,公主殿下,您現在自身都難保,還要管其他人?要我說,從您到了帝京那一刻起,滄海帝國就與我們結下了樑子,這些年來因為它恃強凌弱,這仇越結越深——這次對您來講,是個好時機,如若不把握,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