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願意的,於是都紛紛稱好,一片祥和。我回身叫道:“醜兒,分給大家吧!”
蘇醜兒指揮人抬著一隻巨大的沙鍋上得廳來,揭開鍋蓋,頓時飄出一股濃香,是百草混合煮的雞湯,裡面又滿滿漂著精肉的餛燉,給每人盛了一碗,只叫人饞得口水直流。
“大夥兒,這是我小時候過生辰宴,母后必吩咐人做的福壽湯,不要拘禮,就勉強吃一碗吧!”
我話音未落,在這大廳裡站了許久,又興奮了許久的奴僕們已是餓了,三下兩下都吃了個精光,放下碗,打著飽嗝,還看著那隻沙鍋,可是已是空了。老倫還算斯文地吃完,看我才吃到一半,便下地去鞠躬道:“主子,折騰了這麼許久,想是您老也累了,叫下人們都下去吧。”
我放下碗,用婆婆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微笑道:“別急,我還有話要說!”
聽了我的話,諸人都站起來,看著我,滿心期望我還有什麼好玩意兒,哼,我等的就是這一刻。
“諸位,兩年前我離開滄海帝京時,我們不曾有緣見過面,這次回來,全部仰仗大家的悉心照料,我趙初羅蝶才能在滄海國安身立命,衣食無憂。可是——俗話說,一主一僕一條心,主僕之間不能有二心,你們捫心問一問,可曾對我忠心過?你們做的對不起我的事,自己可還能記得清楚?”
我這話猶如一道炸雷,在他們頭上劈開,眾人有的已經變色,都悄悄拿眼睛看向老倫去。老倫沒有料到我會突然說這話,賠了笑臉彎腰道:“殿下說哪裡話,既為殿下之僕,理應與殿下一條心,這裡的哪一個也不敢有二心啊!”
“呵呵,是嗎?”我斜睨著看向他,冷冷地問。
他嚥了口唾沫,正色道:“是!”
“好,醜兒,念給他們聽!”
我又坐回椅子上,蘇醜兒上前,從袖中掏出一卷絲帛展開,用清冽的聲音念道:“十月二十、十一月初五,老倫兩次向滄海王陛下報告蝶公主行蹤;十一月初十,二貓子鄉滄海王陛下報告蝶公主行蹤;十一月十六……”
“殿下……”老倫撲上前打斷蘇醜兒,卻被我怒目阻止,我示意醜兒繼續念下去……
……
廳裡的眾人已滾作一地了。老倫猶強撐著身體,坐在前首的椅子上,一雙三角眼快睜破了,猙獰地從牙縫中蹦出幾個字,“蝶公主,你預備如何?”
“老倫,醜兒唸的可都是真的?”我依然是輕描淡寫地問,可我知道我越是清淡,惹起的越是疾風烈雨,果然,他突然暴起,撲到我面前來,抓著我的裙角狠狠地說:“蝶公主,你也知道我們是誰的人了?你連滄海王陛下都不放在眼中嗎?”
我狠狠一腳踢開他,利索地離開椅子,走入那滿地哀號打滾的奴僕中間,回身冷笑道:“你們是滄海王陛下的走狗,而我是他敵人的鷹,他會為了走狗的死而殺掉鷹來打破與敵人間的平衡嗎?你做間諜多年,難道不明白這個道理?有時候你能立下汗馬功勞,封官晉爵,可有時候不過是炮灰而已……呵呵,我今日就算毒殺滿院子的人,滄海王陛下也不會在你們死之前有任何表示……”
“蝶公主——”他從靠著的桌角溜下來,嘴角已經滲出鮮血,卻仍強撐了一口氣,“你殺了我們事小,可滄海王陛下終究不會放過你,或許他現在就已經知道訊息了……”他擠出一個難看的笑,“我還特意留了十一個人在外面吶……”
我噌地轉身,低聲吼道:“拖進來!”
大廳的側門吱呀開啟一道縫,露出一線月色的清輝,兩個渾身墨甲的人麻利地將十一個人陸續拖進來,已是身中劇毒,昏迷不醒了。老倫一見,頓時面如死灰一般,哆嗦著嘴角,半天囁嚅出一句話來,“你,你殺了他們?”
哼哼,我想我的笑容一定很猙獰,“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