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連名字也不知道。作為黃埔生,他覺得這是個恥辱,於是夾緊尾巴,決定先透過學習適應這些新裝備再說。
徐夢真很不友善的看了張靈甫兩眼,然後用嘶啞的聲音說道:“這一次我帶隊衝鋒,肖大林,我死了的話由你負責指揮。其他人都指定好自己的接任者,如果都死了的話,就按照軍銜大小往下推。兄弟們,天就快亮了,天一亮小鬼子射點的準確性會更高,屆時衝鋒會更加困難。所以這是我們最後一次機會——不成功則成仁,肖大林,你帶受傷的兄弟們留下,火箭彈不要節約了,可勁了造,如果鬼子反衝鋒,人可以死,但是火箭筒不能留,都明白了嗎?”
“是!”“明白!”學兵們壓著嗓子齊聲應,然後開始做戰鬥準備。
徐夢真見張靈甫和他帶來的學兵們也開始整理裝備,他眉頭輕輕一蹙然後道:“上校,這裡太危險了,你們還是退下去吧。”
“中校,我們奉軍座的命令增援前線,你卻讓我們下去?你這是質疑軍座的命令嗎?”張靈甫咄咄逼人道。
徐夢真對自己不善,張靈甫便把持不住情緒,骨子裡孤傲的性子盡顯。他這個軍座用得妙,無形中拉近了自己和學兵軍的距離。徐夢真當然不敢質疑饒國華的命令,恰在此時,張寶慶的督促電話來了,他在電話裡罵道:“徐夢真你個龜兒子,你啷個還不進攻?你是想等天亮讓小鬼子更好的瞄準嗎?”
他咬咬牙對張靈甫道:“上校,刀槍無眼,你要是死了可別怪我。”
張靈甫冷笑:“殺老子的子彈還沒造出來呢,中校不必庸人自擾。”
張靈甫不愧是黃埔生,說話文縐縐的卻氣人,徐夢真不是他的對手,起的鼻子都歪了,冷哼一聲,拉開衛青式突擊步的槍栓喊道:“司號員,吹衝鋒號,兄弟們,跟我衝!”然後和四個學兵頂著三床棉被就衝了上去。
一線部隊雖然打退了學兵軍的多次進攻,但是中村饒雄還有內山英並不敢掉以輕心,他們持續向一線增援部隊,並讓在11軍都有名的悍將山下藏熊少佐前往那裡坐鎮。山下藏熊帶人增援到前線以後,為了以防萬一特地組織了一百餘人的挺身隊進入崩塌坑道,除了給他們每人配備一支德國進口的MP38/40衝鋒槍,再就是給他們每人一捆集束手榴彈,並告訴他們,坑道在,他們在,如果坑道沒了他們也就不需要回來了——“你們必須守住整個白天,如果太陽下山以後你們還活著,我會讓你們去慰安所,但是太陽下山以前,你們必須向釘子一樣釘在那裡!都明白了嗎?”
挺身隊的對長是一個名叫佐佐木**的大尉。山下藏熊唱白臉,他就唱紅臉,他笑嘻嘻的道:“諸君,不用擔心,支那人要想衝進坑道,首先得透過我們的暗堡火力網。嘿嘿,四挺九二式重機槍、將近二十挺大正十一式輕機槍,還有十餘個狙擊手,支那人想要衝進來除非他們出動山魈,可是他們的山魈爬得上來嗎?我告訴你們,根本爬不上來。諸君,慰安所可是新到了幾個朝鮮妞,晚上我們一去好好爽一下。”
對於常年駐守馬當的鬼子兵而言,慰安所是最大的樂子,只是馬當慰安所規模太小,不多的***都成了軍官們的禁臠,他們這些大頭兵幾個月甚至年吧才能輪上一回,其誘惑可就大了。鬼子兵裡面從來就不缺悍不畏死之徒,動輒就會被精血衝上頭腦的更是比比皆是。於是剛才還以為必死的鬼子兵們立刻變得興奮起來,不少人想象著朝鮮妞那雪白修長的大腿,居然有下身直接就硬起來的。
山下藏熊經驗確實老道,總是能夠把握最好的開火時機。只是這一次,當槍聲響了一會以後,他的眉頭卻緊緊地皺了起來。“不對!”他自言自語道,然後拉開一個機槍手,趴到射擊口去看。
外面,天色矇矇亮了,於是當徐夢真他們衝到距離坑道大約四十米距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