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關鍵人物做了如下佈置:打擊驅逐縣長、綏靖主任黃有餘以及警察局長張剛;拉攏保安隊長陳良宇、商會會長陳壁。如果黃有餘不著急蹦出來發難,劉哲良還會容他一段時間,現在,既然他和其掌控的勢力都跳了出來,劉哲良也不可能再將這事往後拖了。不說別的,對於這個崇尚實力的年代來說,所謂的中庸之道、懷柔之道那都是書呆子行為,而只有顯露出自己的實力才可能得到別人的尊重,才有資格做一個棋手而不是棋子!
如果學兵軍和粵系不達成協議,說句實在話,黃有餘的日子還是很好過的。東山四面臨海,漁業資源豐富,從而使得這塊貌似天涯海角的地方經濟民生並不比南京那些富庶的地方差。而因為粵系的原因,東山背靠大樹好乘涼,也享受到了廣州大經濟圈的不少好處。沒來過東山當官的人不知道這個地方的好,在南京那些政客心目中,東山乃是窮山惡水之地,故此,黃有餘雖然早就能夠獲得晉升,但是他卻一直賴在了這裡,外人看去以為此人灑脫,部熱衷於功名,實則上呢,黃有餘卻在這裡大過土皇帝的癮,這是不想放棄已經到手的利益呢。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黃有餘雖然本是山西人,但是在東山生活了這麼多年以後,早養成了這裡的習慣。每天早早的起床,泡壺淡茶,然後,捧著茶壺在自家花園裡轉悠轉悠。不過這一天卻是個例外,雖然他也有早起,但是黃家的僕人們卻發現,縣老爺沒有再去花園,而是直接帶著兩個手下出了門,然後直奔東街的會所去了。
黃有餘才走出家門,東街靠近他家的一家客棧裡,二樓臨街的一扇窗子輕輕的開啟一些,一雙烏溜溜的黑眼睛透了出來,正是劉哲良。確認黃府裡走出來的就是黃有餘,他縮了回去,關上窗,對屋子裡的幾個人道:“是黃有餘。”然後,他看向陳良宇,問道:“陳大哥,你的人手都安排妥當了嗎?”
黃有餘作為官場的老狐狸,熟悉傾軋之道,張家煥只不過是個先鋒而已,他後面還有後手,那就是他小舅子張剛控制的警察局。按照他的設想,以大刀會那幫烏合之眾,是不可能拿下特遣組的。到那個時候,警察就該出場了,如此一來,不管他們哪一方佔了優勢,他都可以隨便找個罪名讓特遣組吃不了兜著走。當然,他沒想到的是,劉哲良早就料到了他有這一手,就在張剛帶領著他那幫狗腿子急急趕往老山村的時候,陳良宇的手下已經在半路上一處叫“地坳溝”的低昂埋伏下了。而劉哲良除了留下一個連的兵力護守碼頭和工業園之外,其他的兵力都被派出去襲佔大刀會的據點去了。至於黃有餘和張家煥這裡,他則和路光榮、陳良宇等人親自帶了一個排的兵力過來解決。
大刀會的會所裡,張家煥此時正揹著手焦急的走來走去。老山村那裡還沒勝利的訊息傳來,已方几個設在下面鎮上的據點卻遭到了不明人物的偷襲。本來他還以為是老對頭三點會藉機發難,但是從跑過來報信的手下口中聽到一些具體情況,得知對方手中竟然有輕機槍之類的重火力,他知道這肯定是軍方的人物,想起曾經聽說過的學兵軍和歐陽雲的傳說,他的心不由的提了起來,完全失去了作為一個“大當家”該有的沉穩氣勢。
黃有餘是他打電話請過來的,他思來想去,覺得要想保住現在的地盤只能依靠張剛的警察部隊了。那些警察雖然貌似只會欺軟怕硬,但是畢竟手中有大批槍械,總比他們只有幾支短槍管用得多。
黃有餘還不知道老山村的情況,電話裡聽說大刀會在下面鎮上的據點一一被搗毀,骨幹成員被抓或者被殺,他心中不免也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這和特遣組有什麼關係。而潛意識裡,他覺得這兩者之間是一定有聯絡的。他一路走得匆忙,又想著心思,渾然沒發覺已經被人家盯上了。於是,黃張二人才在會所的堂屋裡碰了面,“呯”的一聲響,會所剛關起來的大門便被踹開了。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