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感悟,又或者身體裡面流進了歐陽雲更多的血,所以下意識的覺得歐陽雲可親。同時看見歐陽雲還有陳佳瑤,他居然沒有發飆,而只是保持著嫻靜的神情。白流蘇態度的轉變,對於歐陽雲來說自然是喜事,所以,在接到單人雄電話之前,他的心情是充滿喜悅的。
接到電話,他和單人雄的反應一樣,第一句也是:“終於來了!”
“總司令,具體的作戰方案我們已經擬定出來了,我們準備這麼辦……總司令,請問有沒有什麼要關照的?”單人雄最後虛心的問道。
“按照你們設定的去做吧,不要想著殲滅多少敵人,只要能夠力保海南不失我們就是勝利。小鬼子大動干戈,花費肯定不少,如果他們無功而返,這本身就是一大損失。明白我的意思嗎?”
“是!”
和單人雄通了電話,潘媚人提醒歐陽雲該去番禺軍營了。番禺軍營原屬於學二軍的駐地,不過現在駐紮在這裡的卻是林海峰和蕭逸策反的波田支隊的一部臺灣籍官兵。廣州的防務本來是學一師負責的,學一師滯留西北以後,歐陽雲調該師接替了學一師的位置。於是番禺軍營就空了出來。蕭逸帶著起義的臺灣籍士兵來到廣州以後,歐陽雲就讓他們住進了番禺軍營。而他現在去番禺軍營,目的正是去看往這些起義的臺灣籍官兵。
按說,起義臺灣人一來到廣州,歐陽雲就該表示出足夠的熱情才對。臺灣人在日軍中當兵的大有人在,無疑,該部臺灣人起義是一個值得樹立的典型。不過,一者因為工作太忙,有大堆的事情急等著處理;二者,對這批曾經為虎作倀的臺灣人確實沒有多少好感,所以直至今日,歐陽雲才抽出空來。
歐陽雲這個學兵軍總司令遲遲不到,學兵軍官方也就不好表示什麼意見。這一下,卻讓錢向林等人有了充分的想象空間和時間,當然了,迫於形勢,他們是不可能往好的方面去想的,所以,對於錢向林等臺灣人來說,用度日如年來形容他們這兩個多星期以來的生活毫不為過。
策反該部臺灣人,林海峰和蕭逸居功至偉。林海峰還要留在望江縣繼續主持工作,這接待引薦的工作就落在了蕭逸肩上。蕭逸卻不是一個好相與的,他在錢向林等人面前展示了太多的強硬手腕,搞得錢向林等人雖然一肚子怨言和疑問卻不敢在他面前表露半分。於是私下裡,起義的始作俑者郭戴就成了臺灣人的集體抱怨物件。不僅錢向林等軍官,就是一些普通計程車兵也開始埋怨郭戴,都認為他將自己害了。
郭戴有苦難言。打一開始,郭戴其實就反對投靠學兵軍。他當時是這麼認為的:學兵軍不過一軍閥武裝而已,能有多大實力?軍閥武裝,都是一言堂的格式,這種部隊毫無紀律可言,所謂全憑軍閥的個人喜怒,萬一這歐陽雲不是個東西呢?學兵軍重視輿論宣傳,日本人同樣重視,在日本人的宣傳中,歐陽雲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大混蛋,所以,郭戴才會對學兵軍如此反感。郭戴心中,其實比較傾向於投靠國民政府,只不過當時情勢所迫,聯絡不上,加上林海峰舌綻蓮花,他一時沒堅持住,結果就導致了今天這種局面的發生。郭戴這段時間苦悶啦,乃至於都沒有心情打理生活,搞得鬍子邋遢的,整個人頹廢得一批潦倒。
歐陽雲來番禺軍營是昨天晚上才決定的,當時沒來及通知蕭逸,現在麼,因為覺得沒有通知的必要,所以,包括蕭逸在內,番禺軍營裡的學兵還有起義臺灣人都不知道他今天會來。
一行三輛越野車、兩掛軍卡、兩輛裝甲車,總共一百一十餘人開到了番禺軍營的大門口。門口站崗的依舊是學兵軍的人,兩個哨兵都很有眼力價,看見第一輛裝甲車的車牌,立刻意識到是總司部的,趕緊迎了上來,然後敬禮。
卞經道坐在第一輛裝甲車上,他下車辦理了登記,根據歐陽雲的指示對兩個哨兵說:“總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