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是你的性格。”
陳少華搖搖頭,自嘲的苦笑:我的性格,我的性格又是什麼?縱然是多年的老友,誰又瞭解我心中的苦悶呢?嘆口氣說:“我兒子前幾天來信了,說不想上學了,想從軍。”
“好事啊,虎父無犬子嘛。”
“哈哈!虎父?犬父都不是,哎,如果有一天,我說如果有一天,他知道了我做的這些事,你說他會怎麼評價我這個父親?”
楚括機想了想說:“估計會說你是個貪官,會覺得你丟了他的臉。老陳,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今天下去開始就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陳少華“吱”的悶掉杯中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說:“別提了,說出來好笑,都是歐陽雲這小子給鬧的。”
楚括機一愣,笑了,問:“他,怎麼了?”
陳少華把歐陽雲中午的那句話學了出來:“陳叔,最後叫你一聲,你很讓我失望!”
“小孩子不瞭解真相,說的氣話而已,對了,他不是要向你買‘舊貨’的嗎?”
陳少華眼睛瞪圓了看著他,聲音大了起來:“小孩子?你認為歐陽雲是小孩子嗎?我可不這樣認為。括機,我敢和你打賭,如果我賣批‘舊貨’給他,這小子肯定會做出什麼大事。”
楚括機見他說得認真,面前泛起歐陽雲那張似乎總是笑容可掬的臉,想了想說:“空閒的時候我細細琢磨了一下,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
“恩?”
“總覺得歐陽雲這小子身上隱藏著什麼秘密,嗨,這種感覺很奇怪,說不太清楚。”
陳少華一拍桌子,叫起來:“你說的對,我有同感。今天中午把他趕走了,我現在挺後悔的。”
這回輪到楚括機瞪大了眼睛,問:“你把他趕走了?”
陳少華苦笑,說:“是啊,誰叫這小子說話那麼氣人呢?”
楚括機大笑:“話不是這麼說的吧,你為什麼不說誰叫自己是個貪官呢?年輕人嘛,血氣盛,最看不得你這種醜陋的人的。”
陳少華的臉越發紅了,咳嗽兩聲說:“你別說我,你又是什麼好人了?”
“是啊,我們都不是什麼好人,要怪的話,就怪這水潭子太混了,好人一進來就給漂黑了。”
兩個人正在借酒發著感慨,邱健跑了進來,老遠的喊:“楚括機,楚括機!”
兩個人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對看一眼迎了出去,走到堂屋裡,卻見邱健提著手槍正在那裡吆喝著:“老楚,快快,趕緊叫人去把天歌弄回來,日本人對他們下手了。”
兩人一聽同時叫了起來:“怎麼回事?”
“媽媽的,剛才我從營區回來,你們猜我看到什麼了?”
“恩?”“快說,天歌怎麼了?”
“我看見歐陽和日本人幹仗呢,哈,歐陽這小子要得,一個人對付四個,宰了三、傷了一,自個什事沒有。”
“難道剛才的爆炸聲就是——”
“那和天歌又有什麼關係,他不是去訓練班了嗎?”
“走走,先去訓練班把人弄回來再說,路上我再告訴你們怎麼回事——”
邱健看見歐陽雲的時候,打鬥已經基本結束了。
歐陽雲在車裡眼見前方閃出火舌,立刻下意識的踩下腳剎,身子一歪撞開車門就翻滾出去。
和葉村人不愧神槍手之名,微黃的路燈下一槍準確命中輪胎,福特車“吱嘎”一聲就拋了錨,船模付清見狀立刻投出了手上的炸彈。炸彈是他特製的,防備歐陽雲的座車帶有裝甲,所以在裡面裝有穿甲戰鬥部。
幾乎同時,櫻島詩趴在屋脊上,將吹管含到嘴中,開始對著翻滾中的歐陽雲瞄準。
歐陽雲第一次遭遇這種襲擊,酒意立刻駭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