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來,果真如此。這年頭真是人心不古,為了恰爛錢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彷彿氣急,狠狠一推裴宴小吃車,湯鍋的蓋子“哐當”落地,掛在蓋子上的香料包也掉在地上。
牛骨濃湯越煮越濃,時常要加水,此時就要再浸泡香料包。
香料包的紗布散開,裡面香料散落一地。
黃金眼分眼都愣了一下,沒想到他這一拉這麼巧拉出舉報人說的香料包。
按照他們提前商量,這時候該舉報人上場了。
黃金眼分眼停頓幾秒,正想著要不要再來兩句承上啟下,舉報人終於來了。
裴茜不知從哪個角落忽然蹦出來,指著地上香料尖叫:“這這這,這不是罌粟殼嗎?”
她狠狠掐了一把自己,落下兩滴鱷魚眼淚,對裴宴嚎道:“小宴,小姨之前看你媽媽神情不對,就有所懷疑。沒想到你為了生意好,為了賺錢,竟然做出這種蠢事,在小吃裡偷偷加罌粟殼,讓客人上癮,一買再買!”
她“嗚嗚”幾聲:“你從小心思重,愛走歪路,小姨勸也勸不動。這次想著吃下口的東西如果出事情那可就事情大了,才忍痛讓你姨夫駁回你來熙來街擺攤申請。結果你跟另一個副經理勾結,幹出這種事。要是小姨早知道,肯定會勸你啊!”
袁志上前攙扶著裴茜,同樣一臉痛心:“小宴,你這孩子,哎!”
他們兩個正對黃金眼分眼的攝像頭,裴茜一面抹眼淚一面心想,她這一番說辭被放到網上,保準會被當做“被極品親戚禍害”的可憐人,等她火了,還能宣傳一波川菜館。
一石二鳥。
香料包裡幾十種香料,一般人都分辨不出個四五六。裴茜這麼聲淚俱下一番,圍觀群眾聯想有人食物中毒,疑心是不是和這個也有關係。
人群像炸開了的滾水一般,不少手裡提著小吃的都不敢下口,還有直接扔了的:“罌粟殼?那不是會上癮嗎?好像吃多了還會中毒,這攤主害人啊!”
“怪不得這麼好吃,原來是加了罌粟殼!”
“我之前就覺得這攤主的手藝來得奇怪,還有人神秘兮兮說什麼高人徒弟,呸!”
一旁焦灼等待網警給逮捕證據的葉警員:“罌粟殼?”
石警員見沒人看他,不再演:“放屁,之前我們隊跟禁毒那邊聯合打擊罌粟殼,這東西化成灰我都能認出來。那女人指的是草果,因為長得有點像,有時會被認錯。”
葉警員想起,裴宴昨天在他們追問下,說她懷疑自己的小姨和姨夫。
當時他還覺得都是親戚,哪怕關係再一般,也不至於做這麼絕,是裴宴多想。
現在看這自稱“小姨”,卻想將裴宴推入深淵的女人,不由感慨自己還是太年輕。
他焦急道:“網警那邊怎麼還沒好?”
逮捕人要滿足一定條件,之前黃金眼分眼預熱時就被他們注意,但因為“打假博主”這個訊息只是黃興模糊聽到,當時不符合搜查條件。剛才黃金眼分眼出現,終於可以讓網警查探。等查出一定證據,就能實行逮捕。
葉警員焦急時,裴宴正死死盯著裴茜。
她只當裴茜袁志要汙衊她食材不乾淨,吃了拉肚子,沒想到他們的狠辣超出她的想象。
——這是要她再無翻身之地啊。
甚至,他們大概也抱了要陷害她進局子的心思。
她閉了閉眼,盡力平復心情,想冷靜應對,沒怎麼成功。
周圍人或驚詫,或懷疑,或厭惡的目光打在她臉上,她睜開眼,正想說什麼。
就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人群裡竄出來,“啪”地打到裴茜臉上:“裴茜,你別血口噴人!”
竟是裴珠。
裴珠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