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生土長的男人呢?
倘若教他們在路上看到一個單身的沒有男人保護的女孩,他們是等不及把她拉到小巷子裡去的,仁慈的真理已經考慮到他們某個部位充血的痛苦,特別規定了這種情況下女孩有罪,於是他們儘可以放心大膽地在大街上“懲罰”罪人,既不用怕世俗的法官,也不用怕死後因此耽擱了去天國的旅程。
所以,她無路可走。
當卡莉亞的血止住的時候,為她止血的老婦人給她帶來了另外一個“好”訊息。
她懷孕了。(未完待續。。)
ps: 有一批人信誓旦旦,古代公主貴婦不裹腳,又有另外一批人信誓旦旦,古代窮女不裹腳,於是愚鈍如我,只好相信古代只有男人才裹腳了——不過,此言一出,也許又有像天涯上某位信誓旦旦裹腳是宋朝女權勝過唐朝證明的磚家大蝦,要過來打我臉了,這可如何是好喲……
401 重新出發
幾天後,貝利爾帶著一個孩子敲開了長腿前上司的艙門。
“他要到我這裡來實習?”弗朗西斯瞅了瞅參謀部的懶鬼,覺得對方並不像和他開玩笑的樣子,“他!這身高,這細胳膊腿兒,一陣海風就能把他吹海里去!陛下想什麼呢?——瞧!他還揹著書包!難道她覺得我看起來像是能給他補習數學的樣子嗎?先說好,我這裡不負責教數學哈!”
聽到對方這番不客氣的發言,若是換了從前的路易,大概早就甩門而去,管他對面站的是海軍總指揮還是別的什麼人,但是,現在他已經知道這個世界並不是圍著他本人的意志旋轉的了,他抬起頭,向對方解釋道:“不是數學課本——”
弗朗西斯嘿了一聲,“哦,那是什麼?”
路易把書包從背上拿下來,開啟給他看,裡面裝著的是一大把柳條。
“恩?”弗朗西斯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等待路易進一步的說明。
“昨天格拉瑞爾小姐帶我去……”路易向他解釋,在朋友們的祭禮之後,女王就打發他去跟著紅髮前修女穿街走巷,見識一下普通人家的孩子是怎樣生活的,這不是以前學生們業餘忙碌一兩個鐘點的“社群服務”,而是真正的深入群眾,連續幾天,他跟著格拉瑞爾小姐奔波於阿羅納埃爾的大街小巷,和形形色色各個階層的人物交談,勸說他們把孩子送到學校而不是田間、工場、作坊、商店……那可不是分發點東西,幫著老奶奶拎兩桶水之類閉著眼睛就能做的工作。而是要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和對方鬥智鬥勇的!
現在這一書包柳條。就是他跟隨格拉瑞爾小姐,去勸說一個籃子匠送他的獨子上學落下的“好”。
“讓我兒子上學?”那個獨眼的籃子匠不高興地說。“那我的活兒誰幹?我還欠麵包鋪老闆兩個‘銀碼兒’呢!”
於是路易自告奮勇,接下了本來該籃子匠兒子的工作,虧得他在手工活兒上不像他在課本上那麼無能,編籃子也不是多麼難學的工作,所以籃子匠還是勉勉強強地接受了這個條件(也有可能是他的耳朵再也受不了格拉瑞爾小姐的嗓門了),路易就因此在籃子匠的作坊裡呆了一整天,籃子匠不曉得他的身份,所以他聽了一耳朵“物價又漲了”“醫院雖然有看眼睛的義診,但是排隊那麼長。又有那些根本不缺錢的人貪小,仗勢插隊,像我這樣真正的窮人反而挨不上”“鄉下販賣來的籃子便宜,我的貨物不能和他們競爭,眼看我就要做不下去了,可不做這個我能做什麼呢?”
末了,路易究竟是新手,做的籃子比籃子匠兒子平日做的少兩個,籃子匠本人沒有和他計較。他卻覺得自己似乎又給這個貧寒人家增添了一份負擔,所以今天到海軍報道的時候還揹著這一包柳條過來,準備得空做好兩個籃子補給那個籃子匠。
“嗤!”弗朗西斯笑了一聲,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