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黑，”大魔王對這個遠遠超過她心理承受能力的報價感嘆了一聲以後，又想起了什麼，“但是，你怎麼不和他們商量一下。還還價呢？本來，他們也許能看在你付現錢的份上打個八折？而且，出發的時候我也跟你說了，儘可以用我們的特產抵充一些！”反正不是泥土燒的。就是野草造的……
“還價？他們也是這麼想的！”總主教哼了哼，表示大魔王低估了對方和對方的貪婪之心，“他們拖著前王餘孽派去申訴我們的代表。不作表態，等我們各自報價。又讓我們彼此見面爭執，有意教我們互相抬價。算計得倒真不錯！”
“嗚……”大魔王面對這種情況也只能發出牙疼的哼哼了，送錢是在她的計劃之內的，對方提出的報價卻實在大大出乎她的意料，畢竟教皇的買價也只有一千五百磅黃金而已，付一千磅她已經覺得很肉疼了，要兩千磅——他們怎麼不去搶啊！
好吧，現在是她自己的手下人窮志短，去搶了，去把教皇搶回來了。
既然沒有滿足對方胃口的錢財，註定不能博得教廷的歡心和支援，那麼撕破臉皮劫掠永恆之城看起來也不是什麼太糟糕的計劃，但是，把教皇搶回來又是怎樣的考慮呢？
“披肩不就是羊毛麼？我們紐斯特里亞也可以織得出來的，所缺的不就是教皇當眾頒發的儀式麼？現在教皇在我們手裡，叫他發一條不就行了麼？”
“……他會願意嗎？”教皇這種生物大魔王從前沒有見過，一時半會還吃不準怎樣對付。
“不願意就不給他吃飯，什麼時候同意什麼時候給他飯吃！”總主教胸有成竹地說，他沒告訴大魔王路上他已經這麼幹過了。
“如此甚好……不對！我要的不是披肩而是教廷的表態支援啊，現在既然都和教廷撕破臉皮了，我們紐斯特里亞本來就不少披肩啊，何必再把教皇也搶回來呢？”
“既然都撕破臉皮了，有能搶的機會為什麼不搶呢？”
“……”這個強盜邏輯叫大魔王羅怡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好，最後只憋出一句：“你不會搶些不會吃飯、能秤斤賣的嘛！”
憋出這句之後，她登時覺得自己十分有道理，搶個教皇回來，又要給吃，又要給穿，又不能零碎割了賣錢，為什麼不搶些金銀珠寶、絲綢布料回來？又不會吃飯，又能充軍費，補預算！她沒發現自己的邏輯已經被對方帶著走了，或者說，她的思想已經被這個有信仰的世界給汙染了……
“不會吃飯、能秤斤賣的也順了點，”總主教這樣說，安撫了一下大魔王，然後流利地給出了他的理由，“但是我們人手太少，能搶的有限，當然要搶最有價值的，比如，一千五百磅黃金。”
搞了半天，要不是因為現在預算有限——通俗地說，就是窮——只派出那麼一點人手和一條船，他就可能搶了整個永恆之城嗎？
“那不行，”總主教頗為遺憾地說，“弗朗西斯和我說過，離得這麼遠，打下來也守不住，所以，不如把永恆之城的根基搬過來。”
好麼，還真的想過搶了整座城，搶不算，還打算佔山為王。
“根基？”
“教皇啊。”
“這……你以為他奇貨可居麼？但是，你也說了，一千五百磅黃金就能買到教皇之位，他有什麼神聖可言呢？永恆之城那群人，分分鐘就能另外選一個教皇出來，那些有權選舉教皇的人還能再發一次財。”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總主教回答，“我和我沒有退位的前任，教皇和教皇沒有退位的前任，這樣就扯平了！”
“不對啊！你的前任有一群下屬擁戴，還有前王勢力，現在這個教皇可是我們硬搶回來的，他反對我們還來不及呢！”
“他反對我們？他自然是擁護我們的——他都自願拋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