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指控。”
“啊啊啊啊——真討厭!要是我能把她抓起來揍一頓就好了!”大魔王任性地叫道。
她這樣叫喊只是一時生氣,是那種對現實狀況無能為力的嘴炮,她萬萬沒想到這句嘴炮得到了什麼樣的回應——
“能啊。”
“能……你說能?”羅怡大吃一驚,“我——把她抓起來揍一頓?這不犯法麼?”
“烏爾裡希公爵在紐斯特里亞殺人放火的事兒還少麼?”傑生聳聳肩,“拳頭就是真理,您……完全可以把她抓起來揍一頓啊——以您的武力,沒準還可以順便給費舍爾領地換個繼承人呢。”
“啊?呃!你是叫我打內戰?”
“內戰多難聽啊,”傑生對不開竅的女主人恨鐵不成鋼地撇嘴,“您這只是向伯爵夫人求證一個下等人對她的汙衊而已,現在路上那麼不太平,您又是一個弱女子,所以多帶了些兵……是吧。”
“呃,呃。”
“為了證明伯爵夫人的清白,您才不遠,呃,幾百裡,不惜帶了很多保鏢,耗費無數錢糧,一路過五關殺六個劫道的,親自去和她核實的,是吧。”
羅怡只剩下點頭的份了。
“那些刁奴,壞騎士,居然敢攔著你們母女不見面,讓伯爵夫人的清白不能得到證實,還關起大門,您揍他們一頓,砸掉大門,那都是為了伯爵夫人的清白可以讓普天下的人知道。”
“是,是。”傑生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這麼在理,羅怡除了點頭稱是,還能說什麼呢?
“別人總以為你們不是親生的母女,就各種造謠生事,挑撥離間,所以,您一定要拿出實際行動,粉碎這些可惡的謠言!”傑生義正詞嚴地吼道,為他的這篇《清媽側檄》做了總結陳詞。
羅怡只能鼓掌了。
“當然,路上那些妨礙你們母女見面證實清白的強盜騎士,也統統要替天行道,沒收所有裝備和非法所得!”傑生意猶未盡地說,一邊說,他一邊看著目瞪口呆的羅怡,一邊替自己擦了擦汗水——這勞什子的“參謀長”真是太累人了,不但要管打仗,還得替女主人想開戰理由,真是的,裝什麼白痴啊,你那些刀子我都數到兩千還沒數完,給御林軍加烏爾裡希公爵的手下全換裝都夠了——難道是造來自衛的?鬼都不會信的啦!
他不知道的是,羅怡造那些刀子確實是造來自衛的,所以對參謀長打出去這一提議,她一下子還有些消化不了。
她的眼珠不知覺地就轉向了主教。
曾經遭遇過一次刺殺,到目前還苦於大魔王的限足令的主教立即跟進,對大魔王的討媽行動給出了宗教上的賜福:“各路邪魔假借伯爵夫人的名義,對她的繼女下手,是可忍孰不可忍!對重病,就要下猛藥!對邪魔,就要上重拳!如此才能震懾群小,治病救人,就像您說過的,那個,呃,‘以霹靂手段成就菩薩心腸’!”
刺殺他的那些刺客現在還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兇手堅決不承認他有接到刺殺主教的命令,如果指使人來圖爾內斯特謀殺的代價是被大魔王的軍隊碾壓,那麼想刺殺主教的人也要多思考一番吧——主教是這樣盤算的。
其他眾人也紛紛點頭贊同。
只有羅怡還有別的意見。
“但是……”她說。
傑生和其他人都在心裡為她的遲疑不決直嘆氣。
“馬上就要春耕了,沒人啊,得等到春耕之後才能發兵。”軍事是政治的延伸,至於政治……沒糧食還談什麼政治!大魔王雖然沒讀過戰爭論,對這點還是很清楚的。
呼。
當下眾人就商定,待春耕結束,農事清閒,便整治軍備,到時候只等大魔王一聲令下,便齊裝滿員的萬軍衝進費舍爾領地,活捉男爵夫人的親爹和後媽,順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