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七一巴掌把常淙的手開啟,罵道:&ldo;起開!少在這危言聳聽,我才不怕呢!&rdo;
他話是這麼說,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心虛的特別厲害。他茫然間只覺得自己好像不該姓&ldo;李&rdo;。如今,他非但姓&ldo;李&rdo;了,連名字都改了。好像曾經有誰管他叫什麼來著?
突然,常淙一拍腦袋,道:&ldo;哎!禮部給你擬的叫啥來著?好像是叫死……魚?&rdo;
三七臉色一黑,他糾正道:&ldo;是時語,李時語!三八,你能不能有點記性!&rdo;
常淙道:&ldo;哦,死魚!李死魚!這下我真記住了!&rdo;
三七道:&ldo;三八,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說話了!&rdo;
到了晚間,李殷照例過來探望三七,順便帶給了他一個不算好的訊息。
李殷道:&ldo;三七,如今你既成了本王的義子,隨了本王的姓氏,那本王需要你替我去辦件事!&rdo;
三七一聽,頓覺不好。他往後猛的跳了兩步,滿臉警惕道:&ldo;別!師父!您老人家千萬別這麼說!我腦子有問題的,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我……我……我不去!你找魏津去,他武功高,你找他去!實在不行,你去找常淙!他歪主意最多,反正是個人都比我強!&rdo;
李殷臉色一黑,他沉聲道:&ldo;怎麼,你又不聽為師的話了?來人啊,把常淙……&rdo;
他話音未落,三七連忙出聲道:&ldo;別!別喊他!好!師父,您說!我三七除了身體和色相,沒什麼是不能替師父做的!&rdo;
如此,李殷輕輕頜首,還頗為罕見的露出了點慈祥的笑容,他道:&ldo;如此甚好,果真是為師的好徒弟。&rdo;
三七眼眶含淚,他咬牙切齒道:&ldo;師父,我也是……真的愛你。&rdo;
…………
正值深秋,濱州一派風景秀麗,街道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偶有車馬路過,拉著一車的時令蔬菜叫賣,三七摸了摸鼻子,手指著一處客棧道,&ldo;常淙,我走累了,我要喝酒!&rdo;
常淙雙臂環胸,冷冷的瞟了三七一眼,他道:&ldo;三七,老子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魏津原來就只針對你一個,現在好了,把我也盯上了!我這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近墨者黑!喝酒?!你想得美!王爺的吩咐,你都記到狗肚子裡了?&rdo;
三七腰彎的跟蝦子一樣,有氣無力道:&ldo;我真的渾身都難受,你這樣虐待我,師父要是知道了,第一個就把你弄死!&rdo;
常淙立馬不幹了,每回三七闖禍,都是他背。他都不知道蓋了多少頂黑鍋!整個就成一王八了!他怒道:&ldo;三七!你又給我裝!你要是再這樣,我調頭就走!以後誰還管你死活!&rdo;
許久,三七才抬起頭,他臉色發白,額間一層虛汗,他道:&ldo;我……真的不是裝……算了,還是先趕路要緊。&rdo;
如此,他抬腿就要繼續往前走,哪知常淙從身後一把將他拽住。
三七回頭,疑惑道:&ldo;怎麼了?&rdo;
常淙冷哼道:&ldo;走吧,去喝酒!&rdo;
如此他們二人這才一頭扎進了酒館裡。
三七隨意環顧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