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地宣洩。
秦堪也用力摟著杜嫣,抱得很用力,聞著她那熟悉的幽香味道,眼眶頓時泛了紅。
“嫣兒,苦了你了。”
“相公,你瘦了,也黑了,你過得很苦……”
“相公,我也過得很苦……”杜嫣淚流滿面,低聲呢喃,說完竟在他懷中沉沉睡去。
多日的悲痛,百里奔波的辛苦,乍見相公後的釋然,終於令杜嫣支撐不住,她已很累了。
秦堪身旁,所有貼身的護衛紛紛紅了眼眶,帶著欣然的笑容,流著淚轉過身去,並清理出周圍一丈方圓的空間,讓這對有情人好好享受這相逢的喜悅。
山頂的鐵佛寺裡,銅鐘再次悠然撞響,暮靄夕陽,晚霞如血,霞光裡隱隱傳來僧人們的禮頌,細細一聽,竟是《妙法蓮華經》裡的佛偈。
“且破心頭一點痴,十方何處不加持。圓明佛眼常相照,只是當人不自知。”
莊嚴肅穆的頌經聲裡,秦堪流著淚,微笑著抱緊了懷裡沉睡的佳人,目注遠方,滿足地嘆了口氣。
忍把千金酬一笑,畢竟相思,不似相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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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離大婚還有七天,許多親戚賓客已陸續來了,這幾天忙著招待客人,籌備各項事宜,真是。。。唉,不敢許什麼承諾了,有空一定更新,大家耐心等幾天,人生大事不能馬虎,且容我忙過這段時間吧。。(未完待續。)
第三百五十章 蒙古特產
京師皇宮。
劉瑾穿著蟒袍,不緊不慢地朝乾清宮走去,神態頗從容,顧盼間隱隱几分上位者的威儀,令宮內無數巡弋武士和宦官們盡皆躬身讓道。
每次走在宮裡的時候,劉瑾心中便生出幾分得意,他很享受這種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的感覺,苦盡甘來,當初東宮那個名不見經傳的老太監,在付出了服侍太子十年的代價後,終於成為了人上人,成為了左右煌煌大明命運的內相。
——如果某個讓他萬分不順心的傢伙也死了,那就真叫萬事如意了,可惜,老天不長眼吶。
快走到乾清宮時,劉瑾忽然定住了腳步,凝神琢磨了一會兒,伸手將自己梳理得一絲不苟的髮髻弄得微微有些凌亂,然後將頭上的籠紗帽也弄歪了一些,看起來顯得有些慌張,最後深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眨眼間變幻出一種急促卻極度驚喜的模樣。
一切調整妥當,離乾清宮還有數十丈時,劉瑾開始跑動起來。
“陛下,陛下,大喜事啊!”欣喜的尖細嗓音在乾清宮門口悠悠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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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坐在大殿東暖閣裡,表情哀傷目光呆滯地看著身前書案上的一堆奏疏,奏疏是京中文官所呈,不論何種措辭,何種文法,何等錦繡妙筆,裡面都只表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對追封秦堪爵位的極度不贊同,裡面甚至還夾雜著幾位大臣的血書。以表誓死反對之意,一封封早已乾涸色呈暗紅的血書攤在書案上,跟恐怖分子的勒索信似的,看起來那麼的觸目驚心。
朱厚照倒沒有在意這些,登基日久,大臣們對他的斥責和挑剔越多,朱厚照心裡也對大臣們生出一股怨恨之意,可以說,目前大明朝堂裡的君臣關係早已降至冰點,別說幾封不知是人血還是狗血的血書。哪怕有大臣剁了自己的手指頭反對。朱厚照也不會有任何反應。
追封秦堪的爵位,讓秦家這一支香火世代不絕,輩輩傳下去,這是朱厚照從秦家報喪離開後便已打定的主意。主意不容更改。大臣們寫多少封血書都沒用。拿所謂的“文官死諫”相威脅更是笑話,有本事你們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