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我一道赴往疆州,你與蘇太傅可要千萬謹慎,萬萬不可叫單親王察覺出什麼,事關重大,府裡圈養多年的海東青算是派上用場了。即時有任何訊息都要告知我。”
“爺放心,此事在下就算拼上性命也定不叫爺失望。”魏賢正色道。
柳卿雲安心的點點頭,“哦對了,府上的事,就找夫人商量罷,只是有些事,能不讓她知道就儘量瞞著。”
魏賢看了柳卿雲一眼,垂頭道:“在下明白。”
柳卿雲囑咐完轉頭又問蕭尹:“單親王那便可有行動?何時來接霍紅顏?”
“爺上早朝時,王府就遣了人來。說是隻要皇上旨意一下,便會來接人。現下親王怕是已經去面聖了。”蕭尹道。
柳卿雲聽罷,喚道:“祿笙,夫人在何處?”
祿笙聽喚進得門來欠身道:“回爺,主子去了別苑。”抬頭看了柳卿雲一眼,頓了頓,“主子說娘娘這就要走了,雖還在城內,來往自沒有從前方便,說是好好敘敘。”
柳卿雲沉默一陣,道:“也罷,我也去瞧瞧。”
聖旨與單葉庭是一同來到將軍府的,柳卿雲才到別苑門口,柳常青就一路小跑來稟告,單葉庭已到了府門前,並帶了聖旨來。
柳卿雲對祿笙道:“你且去通知一聲。”就隨柳常青去了正廳。
單葉庭朝柳卿雲抱拳:“今日本王便接舍妹回府,多日叨嘮將軍了,改日本王定當宴請將軍,即時還望將軍賞臉。”
柳卿雲面帶笑容回禮道:“王爺嚴重了,王爺請客哪有不去之禮。”
禮尚往來一番,霍紅顏那廂也準備妥當,下人們把行禮搬上府門口的馬車,柳常青來通報都已收拾妥當。蘇凡煙拉了霍紅顏的手在府門前免不得多囑咐兩句,霍紅顏一一應承,末了道:“想不到時至今日,你我居然能情同姐妹,也不枉來這將軍府一趟,凡煙日後定要保重。”
蘇凡煙似是真有些動了情,眨了眨眼睛道:“只有身為女子才能明白女子的難處,這話說的好似生死離別一般,紅顏要照顧好自己,這長安城雖大,城北城東也就一刻的路程,你且在王府中安頓好,我便去看你。”
“嗯。”霍紅顏笑著點頭,只是落到柳卿雲眼裡,不知這笑意有幾分是真。
眾人送到車前,單葉庭道了聲告辭便先行上了馬車。柳卿雲走到霍紅顏面前,兩人對望一陣,柳卿雲張了張嘴,只道了一聲:“保重。”
霍紅顏默不作聲,只點點頭,轉身也上了車。待馬車遠去,不見蹤影。柳卿雲才要返身回府,就聽蘇凡煙一聲嘆息。
她拉了蘇凡煙的手,笑道:“怎麼的,少了個伴兒,煙兒心中又感慨萬分了?”
蘇凡煙知她是打趣,露了笑顏道:“感慨倒是算不得,少了個伴兒卻是真。只紅顏此去,也不知是福是禍。”
“古人常雲,福禍相依,看似是禍未必不是福。”兩人邊說邊往府中行。
“只不過,於我將軍府而言,未嘗不是件好事。”柳卿雲嘆息一聲道,蘇凡煙臉色微變。她知霍紅顏在府中外頭那些流言蜚語一直不曾少過,尚未接觸霍紅顏之時,也只聽傳聞這女子如何如何。這些日子當真相處下來,只覺不過是個可憐之人罷了。哪有外頭說的那般紅顏禍水,若是說交情,不如說是憐憫之心罷了。
柳卿雲知她心思,緩了笑容道:“我倘若有餘力便幫她一把,若無,便只願她自求多福了。”
蘇凡煙心頭一沉,話是這個理,可心裡怎麼都覺得有些彆扭。這樣的柳卿雲,瞧著,過於冷血。之前與霍紅顏萬般說不清道不明,如今為了將軍府,為了自保其身,卻都可拋之。若是有一日……
不,不會的。蘇凡煙心下一驚,古人云細思恐極是有道理的。想多了,到自己嚇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