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有件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你一下?”想到要對這個善良的年輕人耍詐,她就忍不住湧起一陣罪惡感。
“別客氣,你儘管說。”他熱情爽朗地道。
“我好像昏睡很久了,所以肚子好餓……”她充滿歉意地道:“不知道可不可以麻煩你幫我叫一下食物?我不知道哪裡有東西可以吃。”
“我馬上叫護士送來。”他一拍胸膛。
她眼睛瞄著外頭,有些迷惑地道:“這裡是醫院嗎?”
“是的。”
“怎麼沒有看到很多人來來去去呢?”
“因為這裡是醫院頂層的高階病房區,”他咧嘴微笑,“局長堅持安排的,在聽取了報告之後,他十分感謝你對於本次任務的幫助,所以……”
“真是太客氣了,這怎麼好意思呢?”她受寵若驚。
“就算局長不安排,組長也會安排的,”他偷偷地道:“告訴你一個秘密,組長出身富豪之家,他的父親就是華府的參議員,所以他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你安頓得好好的。”
“富豪之家?參議員?”她瞠目結舌。
葛利笑得好三八,“別被嚇到了,其實組長一點兒也沒有架子,而且這個爆破組組長也是憑他自己的實力爬升上來的……唉呀,我幹嘛這麼多嘴,以後組長自然會慢慢告訴你的。”
“謝謝你。”她勉強一笑。
原來他的家世如此顯赫,那她更不敢高攀了;芳雲益發覺得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唉呀,我差點忘了你肚子餓著呢!”他慌忙地道,“你快點回去躺好,我去叫護士準備食物,你想吃什麼?”
葛利急於幫忙她,竟也忘了病房裡都備有叫人鈴,不過等到他想起時,那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後的事了。
芳雲微笑著看他熱心地奔離,臉上的笑容迅速一斂,急急地回房拿了行李,試圖不理會抽痛的傷口,腳步微亂卻快速地步出了房間。
她慌忙地衝入電梯,光是這麼一折騰就惹得她俏臉泛白了。
電梯緩緩往下,她趁著這空檔替自己罩上了一件外套,好遮掩住病人身分。
不過她臉色的蒼白還是掩飾不掉的,以致於當她搭上計程車來到華盛頓國際機場後,那名年老的黑人司機還頻頻詢問她,是否要去看個醫生?
由於怕傑斯追上她,因此她馬不停蹄連休息幾分鐘都不敢,直到上了飛機,她才敢鬆了一口氣。
窗外雲朵層層疊疊砌滿了天空,她的心也如濃密的雲層一般,厚厚重重難以清明。
真的就這麼離開了嗎?
臺北
一週後
芳雲坐在公寓前的公園樹蔭下,怔怔地發著呆。
回來一個星期了,她原以為在回到這個熟悉的家鄉後,就可以將美國發生的一切給遺忘掉,但是那一切的記憶卻像影子般緊緊地跟隨著她。
誰想得到幾個小時的邂逅,卻成為她一生心頭的烙印?
五月的臺北是酷熱的,就連吹來的風都是那般的炎熱,教人喘不過氣來。
不知此刻的紐約會是怎麼樣的天氣?華盛頓呢?而那個她心頭深深牽掛的人兒,現在還好嗎?
也許他已經和蘿絲雙宿雙飛,快快樂樂地夫唱婦隨,四處去拆炸彈了吧?
熱風吹得她一陣頭暈,肋下尚未痊癒的槍傷隱隱作痛。
其實她應該躺在家裡靜養的,可是她又不希望讓老爸老媽擔心,就佯裝自己臉色的蒼白只是貧血,行動困難是拉肚子,還騙他們說她已經在美國看過名醫拿過藥了。
她死也不能讓他們知道她是中了槍,要不然以老爸老媽天生遲頓又容易緊張的性格,一定立刻把她押到三軍總醫院,要不然就是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