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道:“說顧家是半個海商,那是因為顧家的確做著海貿生意。但是顧家沒有自己的船隊,也沒有自己的夥計,只是在船隊中佔了份子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永芳點頭,明白了。
少齊看的火氣,“如此你該明白了顧家和顧氏的關係。你還想和顧家二房合作?”
永芳奇怪的看著少齊,“為什麼不想。如今王妃不行了,顧家要是沒有靠山,海商這條路子也就跟著沒了。但是那是海貿誒,海貿那意味著什麼,爺,你懂嗎?那意味著銀子,大把的銀子,海量的銀子。爺,你先安靜,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那不光是海商的銀子,也是朝廷的銀子。朝廷設定關稅衙門,不就是為了收稅。海貿越加繁榮,收的稅也就越多。嫌棄稅少?爺,你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稅少那就加稅啊!對於海商來說,那點稅不算什麼,提點價就賺回來了。而且朝廷還可以派海軍,哦,是水師給海商船隊護航,然後海商船隊給水師護航銀子。朝廷可以讓水師擬定一個價目表,上面列明按照目的地每條船給多少錢。海上那麼多海盜,有了水師的船隊護航,即便每條船都要交一份銀子,我想海商們還是非常樂意的。這樣就可以以海商養水師,不用朝廷花一分錢,水師就可以逐漸壯大。而起海上貿易繁榮,不光是收稅多了,造船廠得生意也跟著多起來。朝廷還可以去造船廠收稅。這樣一來,一方面是稅收多了,一方面用工方面也多了。那些沒了生計的人可以到船廠做活,養活家人。”
“稅收不上來?爺,朝廷戶部的人都該切腹自殺。那些人的腦子都是豆腐渣做的。可以用海關稅收補貼造船廠。比如每條船補貼船價一成到兩成不等,但是不是直接給銀子,也不是給造船廠,而是給買船的人。但是前提條件是船廠必須先到海關辦理繳稅憑證。我們可以叫做發票,對,發票。船廠將船賣給海商,同樣要給海商開發票。海商拿著發票然後到海關衙門領取那一到兩成不等的補貼。這補貼不用給銀子,可以用稅抵消。減免相應金額的稅就可以了。對,如此一來,船廠想要做生意,就必須繳稅。不繳稅,就沒人買他的船。賣不出船,就生存不下去。想要生存,就必須繳稅。”
“等這個制度實行幾年之後,到時候如果稅收還收不上來的話,那隻能說衙門用人不當,個個都是廢物飯桶。要麼就是用的人沒執行好制度,生了貪墨。總歸就是人出了問題,不是制度出了問題。而且因為這一連串,稅收衙門也能清楚的掌握住海商究竟有多少條船。有水師的協助,也能大致清楚船上貨物價值,從而收起稅來也方便多了。即便有逃稅的……那也是隻是……嗯,小部分,大頭還是能掌握在衙門手裡……爺,妾身可是說錯了什麼?妾身不是要干涉政事,而只是有感而發而已。”
永芳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已經不敢再繼續說下去了。
少齊的眼睛瞪的賊亮,神情顯得很是不可思議,似乎是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只聽少齊用著略顯顫抖的嗓音問道:“還有呢?你說了海商這塊,你提出了幾條倒是還算有據可循,不過畢竟是紙上談兵,只能聽聽而已。像是鹽鐵之類的,你也知道本朝鹽鐵尤其是鹽政,弊政叢生,卻苦於無法解決。對這個,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來就是,在商言商,你不是想要做海商嗎?想要和顧家合作嗎?那好,你把你心裡頭能想到說出來,我就答應讓你做海商!”
永芳不太相信少齊,總覺得這男人是在哄她。可是看著少齊那賊亮的眼睛,永芳一咬牙,豁出去了,乾脆的說道:“對鹽政,妾身從商業角度來看,也有點想法。只是妾身是內宅婦人,說這些國政,爺會不會秋後算賬?”永芳可是知道少齊的脾氣,最是討厭別人插手差事。尤其是女人插手差事。如今讓永芳談論一國制度,這對少齊來說,絕對是犯忌。所以永芳想醜話說在前面,別等事後少齊又生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