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皇爺爺的意思是讓我到地方上任官,而非出差公幹。這一去少說也要三年,除非皇爺爺另外有安排。”
“讓你做地方官?”永芳捂住嘴巴,差點叫起來。“相公,你可是世子,是宗室子弟,怎麼可能做地方官?皇上這麼搞,豈不是陷相公於險地?只怕朝堂上那些言官御史的唾沫星子就要將相公你給淹沒了。”
少齊苦笑,“這我何嘗不知道。只是朝中吏治敗壞,皇爺爺希望我到地方上任官,也是為了好生看檢視地方情弊,能夠為朝廷出謀劃策。總是待在京城裡,常年累月下來,不知地方政事,都被下面的矇騙了。”
永芳卻不贊同的說道:“即便皇上要知道地方的情弊,讓相公你一人衝鋒陷陣有什麼用。我就不信皇上手裡頭就沒人用了,那些人難道就查不出地方情弊嗎?再說了相公你身份尷尬,到了地方上人人都敬著你,同時也遠著你,有什麼好處也不會和你說。你如何查?皇上這步棋子未免下的太爛了點。”
“胡說八道,沒半點規矩。皇爺爺豈能任由你編排。皇爺爺這番安排自有其用意。”少齊聽到永芳越說越不像話,少不得要出聲斥責一二。
永芳卻絲毫不在意,暗地撇撇嘴,問道:“相公是不是有什麼話瞞著我。”見少齊板著臉,又道:“算了,衙門裡面的事情我不問。我只想問問相公你是怎麼打算?是真的想要到地方上任官?跟一般官員似地,三年一任?還是走個過場。”
“你這話說的可笑,既然是做官,自然照著規矩來。”少齊在永芳頭上戳了下,怪永芳說話沒半點規矩。
永芳甩了少齊一個白眼,兩人夫妻這麼久,何必在她面前演戲。“先不管相公到地方上任官具體做什麼,要是相公只是去打個轉,走走看看,我了就和大寶在程序裡等著相公回來。要是相公這一去三年,我是一定要跟著去的。”永芳仰著頭盯著少齊看,表明自己的立場十分的堅決,讓少齊少拿胡話來哄她。
其實這事很簡單,但是少齊卻一臉為難,“此事需要請示宮裡。”
永芳跳腳,“何需請示宮裡頭?就是一般官宦人家到外地任官,那也是得帶著妻兒老小。沒個女人在身邊,又如何應酬?又有誰給相公你打理內院,聯絡官員內宅?雖然相公你身份尊貴,但是也少不了這必要的應酬。我要是不跟著,相公一個人能行嗎?”
少齊嘴角抽抽,瞧著永芳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少齊竟然笑了起來。永芳不忿,“不準笑。相公我可先說明白了,你要是讓我和大寶在京城裡等你三年,隨著你在外面花花,被那些小娘子勾了魂,我可不依。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帶著大寶回孃家去。”
“胡鬧!”先是板著臉斥責,接著見永芳眼眶微紅,又笑了起來,在永芳臉頰上捏了捏,“別瞎說,什麼被小娘子勾了魂,你當我是去遊山玩水啊?”
“怎麼不是。我要是不在你身邊,下面那些當官的為了討好你,少不得就要送幾個女人給你使喚。說是當丫頭使喚,其實就是用來暖床的。哼,你別哄我,這些事情我門清。”永芳甩開少齊的手,不忿道。
少齊頭痛,“別亂說。你又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胡話,什麼送女人之類的話以後可別說了。”
“哼,相公別忘了我可是在白雲庵裡頭住了好幾年。那白雲庵香火旺盛,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什麼樣的事情沒聽說過。像是我剛才說的那還是輕的,在外任官想要做好,可不是光會處理公務就行了。這人情來往尤其重要,甚至比處理公務還要重要。要是和上峰處不好,和下屬鬧了矛盾,人家雖然不能吧你如何,但是給點小鞋穿,在小事上處處為難,或是大事上刁難,就是再有本事,被人拖著後退也別想做好一件事情。交際應酬靠什麼?既要靠官老爺自己用力,也要靠內宅夫人們聯絡感情。有些明面上說不得的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