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他也要被焚燒起來。
“主子,我能幫你的都幫了,原諒我此刻有必須要做的事。”墨雲懷抱著月瓊起身,他不斷地輕拍著她的背安撫她,十年前第一次見識這毒藥的厲害時,他還不知道這世上有解藥,十年後的今天,他已不是當年那個無能為力的孩子,他要救月瓊,如果救不了,那麼這世上就再沒有月瓊和墨雲。
當年在那場大水中第一次相遇,她第一次叫墨哥哥。以及他們的第一次分離,他早就在心中鐫刻了月瓊這個名字,誰也替代不了。主子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本打算在助主子完成大業後,就帶著月瓊隱居山林,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月瓊居然會因為誤會,甚至幹出這樣的事。如果他早知道事情會變成今日這樣,那麼他寧可當年沒有被主子所救,他還是和月瓊一起浪跡天涯,至少他們永遠在一起,不會分離。
赫連凝惜心中本就愧疚,此時聽到墨雲這般說,縱使眼前的情勢對她不利,卻也說不出半句阻攔的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抱著那全身黑色,面目全非的月瓊一步一步走遠。
氣運丹田之中,她用一口真氣護住腹中胎兒,手中的銀絲輕輕一勾,趁著傅逸霄和奚月泠還將視線放在已然走遠的兩人身上,直接發動攻擊。
她攻擊的目標自然是奚月泠,銀絲直接脫離她的雙手而去,傅逸霄拔劍擋住那銀絲,只聞“鏘”地一聲,那銀絲斷裂,人也不見了蹤影。
“我們追!”他眸中寒光一閃,一手攬了奚月泠的腰,飛身而去。
一直隱在暗處觀察的白衣男子信手走了出來,他凝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馬上施展輕功追了上去,好戲已經開演,不看完可怎麼行呢。
奚月泠隨著傅逸霄一起直追而來,不過令他們奇怪的是,原以為赫連凝惜會避開侍衛從暗道離開,沒想到她居然飛身闖入金鑾殿,還公然架了皇帝哥哥以做威脅。
額上不斷滲出汗水,赫連凝惜的雙手開始發抖,手中的劍幾乎快握不穩,如果此時她還沒有發現自己的不對之處,倒真是辱了無禪唯一女弟子這名頭。
“是你,你是怎麼下的藥?”她手下突然用力,奚燁昊頸上馬上滲出了鮮血,她目光狠厲地瞪著被她架住的這人,千算萬算,原來不止奚紹文,連她也低估了這個人。
“塗在朕的衣料之上,朕是夏月帝王,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饒過你!”奚燁昊聲音平穩,全然不受頸上那劍的影響,第一次當身後這人在他身邊安睡之時,他動了殺機,卻沒有下手。那種奇怪的感覺令他困惑。於是為了防止自己再犯同樣的錯誤,他向柳荀傾要了一些藥抹在那件龍袍上。當時他的這番舉動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豈知道她竟真的會再來。
****漸漸發軟,赫連凝惜眼底一暗,指尖突然勾起一條銀絲在自己的右臂上狠狠劃了一下。鮮血將身上那件紅紗染得越發紅豔,疼痛讓她暫時保持了一點清醒,她萬萬沒想到他竟然會在她身上下了這種會麻痺四肢的藥,居然不是致命的毒藥,真真是可笑。
奚月泠自然也看出了她的不適,她的視線在赫連凝惜和奚燁昊之間來來回回,從他們方才的對話中她已經聽出了一些端倪。再加上她突然的舉動。原來皇帝哥哥暗中已經動過手腳,不過越是這樣,她心中越是擔心。
他必然是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的,否則怎可能在她身上下藥,即使不在意她,那她腹中的孩子又該怎麼辦。
傅逸霄緩步走入殿內,方才他刻意站在殿外等候了一會,果然見到了那位小師弟,兩人並未動手,不過他已從對方的眼中看出那人只是想看戲,應該是無意幫忙,便也罷了。
“陛下沒有下致命的毒藥,紅衣倒是應該說聲謝謝。”赫連凝惜突然展顏一笑,那笑猶帶一絲蠱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