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個臉上都被是抓傷,頭髮被撕扯東一縷,西一縷,衣衫不整,白花花的肉露在外面,實在是不堪入目,和那市井潑婦有什麼區別。
“都給我閉嘴。”永芳終於發怒了。板著臉盯著三人,“很好,非常好。我一天不在,你們便都打起來了。那下次你們是不是要將這院子都拆了?”
“大少奶奶,奴婢……”珍珠叫屈。
永芳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都給我閉嘴。在院子裡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打架,是不是覺著很有理?是不是還覺著自己還委屈了,放肆!”永芳很是不待見的怒斥道。
三個人都低下頭,不敢再說一句話。青袖上前,小聲的對永芳說道:“大少奶奶消消氣,這事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大少奶奶先坐下,慢慢說。總能說的清楚的。”
永芳點點頭,當即就在東廂房裡坐下來,怒沉著臉,看著屋中的眾人。她只不過出府一天,院裡就發生這麼惡劣的事情,竟然所有人都在看好戲,沒一個人出來說一聲,勸解一番。至於碧翠和繡琴這兩個丫頭,勸架的意思是到了,可是半點用處也沒有。
“汪姨娘呢?院子裡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主子不在,汪姨娘怎麼沒出來勸解一句?”永芳怒問下人。
婆子們面面相覷,後來有個膽子稍微大的婆子說了話,說是剛開始的時候還在東廂房見到了汪姨娘和露姐兒。不過後來就沒見到了,八成是回自己的小跨院去了。
永芳叫人去將汪姨娘叫來。然後讓平姨娘和珍珠翡翠都跪下來。
平姨娘最是慘,兩個人打她一個,雙拳難敵四手,不光頭髮被扯亂了,掉在地上的幾縷頭髮,多半也是她的。仔細一看,頭頂都被珍珠和翡翠撕扯得露出了頭皮。衣服也被扯爛了,肚兜的半邊垂了下來,露出大半個白花花的胸脯。平姨娘也不在意,也沒想要收拾一番,讓自己看起來好一點。臉上也被珍珠和翡翠兩人抓傷,兩邊臉頰都是血痕,一個不好,怕是要留下疤痕。還有身上,也有不少的抓傷。看起來很是狼狽不堪。不過平姨娘就那麼幹巴巴的跪在地上,一聲不吭。黑著一張臉,似乎是在醞釀什麼。
反觀珍珠和翡翠,畢竟是人多力量大,雖然依舊是狼狽不堪,但是比起平姨娘來說,已經好了不少。至少身上的傷勢就比平姨娘少了不少。
永芳端坐著,盯著三人,也沒問話,也沒怒斥罵人。永芳越是這樣,大家就越是緊張。東廂房很安靜,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都在心裡揣測一會大少奶奶會如何懲罰大家。
汪姨娘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見到屋裡跪了一大片,自己也趕緊跪下,“婢妾見過大少奶奶。不知大少奶奶回府,未能出迎,還請大少奶奶責罰。”
永芳沉著臉,盯著汪姨娘。汪姨娘被永芳看得發虛,頭越來越低,底氣越來越不足,手心都冒汗了。
永芳直接問道:“汪姨娘,我問你,平日裡我待你如何?”
汪姨娘腦子糊塗,不明白大少奶奶為何這樣問。低著頭回答道:“回大少奶奶的話,大少奶奶待婢妾很好。”
“既然如此,為何荷香院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作為半個主子,不曾出面勸解一聲。一個人不聲不響的走了,任由這幾個人打架鬥毆,將咱們荷香院的面子都丟盡了。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永芳越說越氣,越氣就越發的不滿汪姨娘。汪姨娘是姨娘,又有生養,算得上是半個主子。荷香院正經主子不在,又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她是責無旁貸該站出來控制事態發展。可是汪姨娘不僅不過問,還一個人走了。即便自己沒本事,大可以將甘嬤嬤叫回來。永芳就不信,甘嬤嬤難道也沒本事收拾這幾個人。
汪姨娘緊張得心都快跳出來了,聽到永芳的對她的指控,汪姨娘無比的驚慌,“大少奶奶,婢妾不敢,婢妾不敢。婢妾實在是無能為力。婢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