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將近掌燈時分,他才站起身來,道:“傳膳。”
內侍應一聲。不一會兒,一張小几抬了進來,菜色不多,建成挑著吃了,漱了口,往寢宮走去。
途經偏殿,斜斜往裡面一瞟。一個人影孤伶伶跪著,垂著頭。
“去通知封府一聲,”他面無表情地道:“把人領回去。”
“是。”
第二日,方穿衣戴帽,內侍附耳上來:“封大人在偏殿候駕。”
“嗯?什麼時候來的,怎未聽傳報?”
“昨夜就來了,說是不打擾殿下休息。”
“昨夜?沒把那人帶走麼?”
“是的殿下。”內侍答:“他仍然跪著呢!”
“哎呀封相,來了怎麼不喚人告訴孤一聲?可是失禮了。”建成一腳踏進顯德偏殿,像是沒瞧見地上跪著的秦青一般,直接向封德彝打招呼。
封德彝回禮:“微臣參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何必多禮。”建成雙手托住他:“此處無外人,只管隨便說話。”
“微臣家法不嚴,致使門下煩擾太子,臣深感慚愧。”
“封相說的,一兩個家從而已,領回去好好教訓也就是了。”
“拿不到天香豆蔻,我……死也不走。”已經跪了將近一天兩夜的秦青看著地面,一字一字,似從牙縫裡擠出。
封德彝看看他,似嘆息,似無奈,似憐惜,最終直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