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朗現在心中更加想對那傷他妹妹的壞男子除之而後快:“那個混賬到底是什麼人,雨簫你還是不肯說嗎?”
“你忘了當初穆姐姐把劍架在她自己的脖子上,逼我立誓不許吐露那男人是誰,逼你們立誓不許去查那男人是誰,她說她吃虧她認了。”林雨簫回憶道。
“她認我們不認,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查,可惜當年你只說從江東將她帶回的,我們毫無線索。”穆清朗根本就不管什麼誓言。
“你們可以不管,但我不能違背誓言。”明知他信這個,穆清音卻為傷她的人來逼迫他,而穆清朗說什麼視他為弟,卻為了親妹妹屢次要他破誓,看明白他對這些人也就只剩下面子上的意思了。
穆清朗遺憾的一嘆,他是不信誓言的——他就不信那個騙他妹妹的混賬沒花言巧語許過誓,誓言真要管用穆家就不用費心了。
依然勸不了林雨簫鬆口,穆清朗只能退而求其次:“那讓柳小姐給我妹妹當女伴吧,我不求她能讓我妹妹笑口常開,只要她學會堅強一點就行。”
“這個剛才我也說了,解鈴還須繫鈴人,柳小姐幫不了穆姐姐的,而沒了柳小姐嶽師兄也不會想活了,所以我還得讓柳小姐進宮,找機會成全她和嶽師兄。”這兩人要成不了這世界便會消失,林雨簫要做的才是大善事。
穆清朗卻不清楚後果多嚴重,對林雨簫不向著穆家表示不滿:“雨簫,臨風與柳家小姐無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你何必非要把他們湊在一起?清音可是你的親表姐,你忍心看她這麼不快樂?”
“……我是林家的養子。”這回林雨簫公然皺起眉頭來。
穆清朗卻是不好再說什麼了,這件事倒是怨不得林雨簫,畢竟林國舅帶還年幼的他回京時就說是養子,這些年絲毫也不改口,當爹的如此,你讓林雨簫怎麼辦?
“大舅舅他現在在哪兒?”穆清朗沒忘,他這次回來還要奉母命勸大舅讓林雨簫認祖歸宗的。
“前幾天他說去江東轉一轉,可能會去看看大姑的。”林雨簫也快一年沒見自己這位養父了,不過彼此一直保持著聯絡,有什麼事對方會第一時間通知,他是放心林國舅不會遇險的。
林家的上一輩是隻林國舅一個兒子,倒是有三個一個比一個絕色的女兒,穆清朗的生母行二,林太后最小。大女兒如今是江東總督的一品夫人,也是個個不簡單。
聽到舅舅可能去見大姨,穆清朗放心了,林家必須後繼有人,這是三個嫁出去的女兒的共同心願,林國舅無論去見哪個妹妹都少不了聽她們唸叨懇求——這長輩之間說話總比他當晚輩的方便吧?
“你真不能向太后說說,讓柳小姐給我妹妹當女伴?”穆清朗話題又轉回來。
林雨簫無奈在心中一嘆。穆清朗和穆清音果然是親兄妹。一樣的頑固,自己認定的事無論好壞別人怎麼說也動搖不了。
“你看這樣好不好,先讓陳嬤嬤教柳小姐宮中的禮儀。這段時間她自然是不能進宮的,如果穆姐姐想和她說話就可以去找她,正好試試她能不能給穆姐姐當女伴,如果兩人真的投緣。再讓太后下懿旨也不晚。”林雨簫這是讓步了。
穆清朗笑了:“當然可以,在京城就是給世家千金做女伴也是要熟知禮儀的。有陳嬤嬤教導我就放心了。”這樣更能保證柳依依不會闖禍連累穆清音。
林雨簫到底還是向著穆家人的,穆清朗面帶笑容又說了幾句話,這才告辭離開。
他一走,門口本來隱藏自己身形的白山才踩著貓步緩緩進來。蹭到林雨簫腳邊用神識說道:“那個姓柳的女子我怎麼看也是尋常人,還蠢蠢地,怎麼不但嶽臨風為她要死不活的。連穆家女的都看上她了,然後昨天說要除害的狀元郎。今早也拉著小唐去見那女的了。”
“方曉竹去見柳小